南次郎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聲音難得地正經了起來,“青少年,說罷什麼事情?”
“龍馬在美國遇到了車禍,趕去賽場的路上,雙腿骨折,現在正在急救室。”
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真的只是車禍嗎?”
“啊,請您這樣告訴倫子阿姨和奈奈子姐姐吧。如果你們要去美國的話,現在開始收拾東西吧,我派人去接你們。”
……
清水扣上了電話,唇角輕輕勾勒出的笑容,悽美絕豔。
不可饒恕!
這些天他的疲憊,並不是僅僅因為藤原家的事務太忙,而是他發現了一件事,暗中似乎有什麼人在策劃著透過動盪股市對付跡部財團和藤原財團。他不動聲色地觀察了幾天,對方顯然是一個很狡猾的人,每一次都十分小心,不貪,收手的很及時,所以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抓住那個人。
不要告訴他,這兩件事有關係,否則,他可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第八七章 殤歌
到達美國以後,清水和南次郎一行人就分開了,清水直接讓人把他們送到了醫院。
有些事情,不能當著倫子和奈奈子的面。
坐進車裡,傑諾遞給他一個檔案袋,清水把裡面的東西掏出來,看著。“就是這四個人嗎?”
“是的。”傑諾神情沉穩,“三個小時前,我們的人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死因不一,至少在表面上看來,有的自殺,有的車禍,有的吸毒,……如果只看他們的死因的話,絕對沒有人懷疑的,只是時間上太巧合了。”
清水按了一下額頭,放下了檔案袋,“龍馬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手術很成功,因為發現的很及時,所以再做幾次手術,應該可以完全恢復。但是,……龍馬少爺的狀態,……很不好。剛做完手術,現在應該快醒了吧。”
“好了,送我去醫院吧。”
“是。”
清水不多說,傑諾絕對不會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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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蛋不錯,真是個漂亮的BOY!”
“而且還是一個很有名的網球選手呢。”
“骨架纖細,身材很不錯,重要的是,一會兒玩起來很夠味吧……”
……
模糊猙獰的面容,猥瑣下流的言語,男人身上傳來的難聞的煙味和汗臭,被揪住的頭髮,被揪疼的頭皮,撕裂的衣衫,雙腿上傳來的疼痛,還有被人碰觸的噁心地想吐卻又吐不出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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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少年突然坐起身來,趴在床邊乾嘔。
但是,什麼也沒有吐出來。
房內的倫子捂住了嘴,壓抑著自己的哭聲跑了出去。床上躺的那個少年是自己那個耀眼驕傲的兒子嗎?那樣蒼白沒有生氣,就像被敲碎的琉璃,原本的光華裂成了碎片。
南次郎跟出去,他實在不敢告訴妻子實情,就像那個少年說的,只是車禍,車禍而已。
淺金色的顏色躍進越前眼底,他睜大了眼睛,看著在他面前緩緩蹲下身的少年,有些不敢置信,嘴唇抖動著,“冥——冥——冥——”
少年笑著張開雙臂抱住他,他渾身僵住,伸手捂住了嘴,怕自己會不由自主地想吐,但是卻沒有這種現象。
少年的氣息如同三月春風的味道,淡淡的,縈繞在他周圍。
他貪婪這種味道,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