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芸停下來,愣愣望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子。那模樣,似乎是專門在這裡等著她。
靜芸伸出手背又揩了揩眼淚,再度抬眼看向那女子,喃喃道:“陸曼……”
幽芷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她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習慣性地將手向左邊的方向伸了伸,可抓到的只是空氣。幽芷這才有些清醒,坐起身來。
下樓的時候遇到沈清澤,卻見他笑容滿面,不由“咦”道:“發生什麼好事了,這般高興?”沈清澤答非所問:“起來了?剛準備上去喚你。”
沈清澤臉上的笑容等幽芷走到扶手邊的舊櫃子時終於有了答案。
幽芷臉漲得通紅,張了張嘴,過了一會兒回過頭來惱羞成怒:“你……你這人,怎麼竟真的把它買回來了!”她手一指,那頭正是昨天傍晚沈清澤看中的一尊送子菩薩。
沈清澤望著她唇紅齒白的模樣,一點也不著急,倒像是逗小貓似的:“不是挺好,我看順眼得緊。”
幽芷一急,結巴道:“可……可是,你怎麼能……”
沈清澤揚眉笑:“我怎麼了?小聲點,仔細別嚇著了菩薩,萬一不靈就壞事了。”
幽芷心知說不過他,乾脆背過身去不理他。沈清澤從後面環住她,下巴抵在幽芷肩上,哄道:“我這不是幫你嗎……你以為我不曉得你時常在那邊掐算著日子?”感覺到懷中的她微微一僵,沈清澤故意挑眉笑。
沈清澤見她還不搭理自己,索性用力扳過她,卻見幽芷此刻臉紅得幾乎要滴血,一雙平日裡溫柔的眼更是使勁瞪著他。沈清澤輕笑:“還瞪,再瞪眼珠子可要掉出來了。”說著便裝作用雙手等著的樣子。
幽芷分明想笑卻又努力憋著,最後只好尷尷尬尬地轉身朝餐室走去。
吃過早飯之後,沈清澤開車帶她去郊外的私人魚塘釣魚。幽芷先前從來沒有釣過魚,自然十分新鮮,不時問東問西,沈清澤倒也耐心,都一一給她說細了。幽芷釣上第一條魚時激動地直跳:“上鉤了上鉤了!”沈清澤也是很高興,用力幫她向上拉,甩出來是一尾中等大小的鯽魚。
沈清澤剛將竹筒子拉過來,卻見幽芷蹲在池塘邊不知在幹什麼。他再走近了些才瞧清楚,驚訝道:“芷兒,你放了它做什麼?”待魚兒從水裡遊遠了,幽芷站起身來理直氣壯:“我只是釣魚,又不是想吃魚,不放了它多可憐!”
沈清澤哭笑不得,只得妥協:“好,聽你的。”
他們釣了一整天的魚,果真只是“釣魚”,拉上來之後都放生了。沈清澤釣魚的次數早已數不可數,但見幽芷這般樂此不疲,他也似乎漸漸被感染了一般,興致愈來愈高漲。
依舊是傍晚,他們踩著晚風踏著晚霞回家。
深夜,整個雙梅似乎都陷入了沉睡。
夜色,如此靜謐、如此溫柔。
幽芷身上的睡衣是二哥沈清瑜送的,說是共同經營廠子的德國人的禮尚往來。沈清澤沒說什麼,她也就收了下來。絲質的面料,玫瑰紅上點綴著些許羽毛形的亮片,領口有些低,但是在炎熱的夏日中穿著很涼快。
沈清澤沐浴後進屋,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幽芷側躺在床上,那頭烏亮的頭髮瀑布一般地散落在枕間、頸前,因為睡衣的領口太低,露出胸前大片的雪白肌膚。
幽芷聽到開門聲,抬眼望去看到正站在門口定定不動的沈清澤,微微笑道:“回來了?”
然而過了幾秒鐘還不見他往裡走,幽芷奇怪道:“怎麼了?你怎麼不進來?”以為是自己有哪裡不對,坐起身來環顧四周,仍是不明就裡。
待幽芷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前已經是一大片陰影。沈清澤的眸子很亮,那樣定定地望著她。只一瞬,幽芷的臉便紅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