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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親的手腕上,隨著腳步的轉換,只是在一伸手之間,父親便放聲喊起來,兒子,輕些啊。

兒子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他有些折服了。

不錯吧,爸。我班長教我的,可是我回來時他住院了,也不知道好些沒有,走的太急也治山顧上打招呼。嚴格說這些話的時候,似乎若有所思。

放心好了,走的時候帶些土雞土蛋,保準把他補得精精神神的。父親有些炫耀的意思,也有一種愛惜的意味。

兩個人在陽光下漫無目地的走著。

中午飯是在基地吃的,滿滿一桌全是基地生產的,土雞土蛋不說,還有野生的木耳,曬乾的野菜,還有當地的一些野物。總之很豐盛。父子倆還啟開了一瓶酒,在大家的勸說下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來。冬日的山野便熱鬧起來,晴空中潔白的嫋煙扭曲著身軀輕輕地往上飄浮著。

酒到三巡,桌上有人說話了,看年輕也就四十來歲。嚴總,沒想到你家兒子還在部隊上,很精神啊。

呵呵,嚴總一大口酒下肚話也多起來,他頗帶驕氣地說,我這兒子去部隊才幾個月,擒拿術學得很不錯,剛才就說話的功夫就把我給制服了,真是了不得呢。

嚴格一聽急了,連喊爸,爸。可正在興頭上的嚴總卻絲毫不理不問,依然按自己的想法開心地向大家吹噓著。有人接過話茬,嚴總,那讓武警給咱們也教兩手,就用不著怕那光頭張大炮來咱們這滋事了。

對對對,這想法不錯,不少人跟著附和。

嚴總連聲說好。而嚴格卻像外人一樣什麼也不知道,只能呆坐在那裡聽他們胡亂說著話。

大家酒興正酣之際,有人從外面快步進來把嘴貼在嚴總面前低聲地說著什麼,鬧哄哄的酒桌上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就連嚴格這個什麼也不關心的人也把眼神盯向了父親。

父親一臉的紅,說話時一頓一頓,他伸手抓住那人的衣領,狠狠地推搡了幾下,這才用手指指著那人的鼻子說,怕什麼,今天有什麼好怕的。我兒子就是武警。武警怕什麼,走,看看去。

嚴格坐著沒動,他半天也沒有明白父親到底要做什麼?陽光射在餐桌上面,形成一道直直的光影。

兒子,走啊,讓他們見見你。我倒讓他們知道知道閻王爺有幾隻眼睛。嚴格這才明白出門時父親一定要讓自己穿軍裝的用意了。他沒辦法,只好隨大家走了出去。

太陽有些偏斜,但依舊溫溫的。

門外站了一些人,正吵鬧著不可開交。

。。

3…13

安靜而又充滿詳和的空間因為出現了這不協調的聲音,變得有些紛亂起來。

嚴格立即將眼光轉到父親身上,卻無意中從他臉上發現了一種憤怒和倉惶。也就是那轉瞬即逝的片刻,嚴格卻從心底感到了別樣的嚴峻。

父親朝大門走去,腳步有些凌亂。一群人匆匆跟在後面,也不說話,沉默著讓人只感覺悶。

鋁合金的大門被踹得嘩嘩作響,附近則是雞犬不寧雞飛狗跳。

等嚴格他們急忽趕到時,門已被硬推開了大半,像個豁齒的孩子無辜地躺在地上,等待著旁邊有人扶他起來。

嚴總在啊,見一面很不容易?你手下這些這些弟兄可真不懂事,像狗一樣硬是守著門不讓我們進來。我張大炮今天給您請來了幾位混江湖的朋友,他們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主。說著,人已經堂而皇之走了進來,幾個保安斜斜地站在一邊,眼睛不停在盯著嚴總。其中一位似乎還受了傷,只是用手不住地揉某一部位,時不時還會發出“吱吱”的聲音來,給人感覺在表功一般,可此時的嚴總那裡還會有心情理會這些呢?

嚴總站著沒動,臉色成了鐵青。其他人也站著沒動,可他們有神情中多是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