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短暫的沉默後，彩月公主的聲音響起：“我出生時身體極為孱弱，宮中的御醫說我註定要早夭，父王大人不願捨棄我，為了救我跑遍了整個東南地區，始終找不到治療的法子。”

“後來，東黎仙人突然來到皇宮中，他對父王說我的病是一種特殊體質，名叫天生空靈脈。”

“空靈脈！”

林凡真的大吃一驚，差點伸手把矇眼的布摘掉，嚇得彩月公主驚呼了一聲：“你不要摘！”

林凡把抬起的手放下：“空靈脈的人會不斷吸收外界的靈力，而且自身無法將其排出，如此一來身體承受不住從外界灌入的天地元氣，很快就會經脈爆裂而亡。”

彩月公主的聲音有些驚訝：“想不到林先生也知曉空靈脈，當時東黎仙人說出這個名字時，父王的皇宮中無一人知曉。”

林凡點了點頭：“空靈脈體質萬中無一，而且往往一出生便早夭，的確沒什麼人知曉。”

彩月公主嗯了一聲：“當時東黎仙人也是這麼說的，他被我父王的誠心所感動，留在皇宮中為我診治，後來他想到一個法子，就是在我體內種下有吞噬之力的血心蠱，這樣就能把我體內淤積的靈力消解掉。”

“種下血心蠱後，我的體質果然有所好轉。但血心蠱是大凶之物，東黎仙人怕我再出意外，所以收我為徒，用三年時間教我操控血心蠱的辦法，直到我可以自行抑制體內的血心蠱之後，才飄然離去。”

林凡沉吟片刻後開口：“用血心蠱來中和空靈脈但也是一種辦法，但正可謂養虎為患，待血心蠱勢大後，恐怕你終究難以壓制。”

彩月公主笑了下：“我本該三歲時就死了，血心蠱已經讓我多活了十幾年，以後就算血心蠱將我吞噬，那我也不應有怨猶。”

林凡心想你倒是沒有怨猶，但你身體裡的這個怪物一旦放出來，恐怕會造成一場血雨腥風！

抑制空靈脈的辦法很多，再不濟也可以切斷彩月公主周身的經脈，讓她一生做個體弱的普通人便是了。

東黎仙人為何要選一個如此兇險的方法？

林凡想起一件事來：“我記得你說過，我和東黎仙人很像？”

彩月公主嗯了一聲：“我年幼時還不太能控制血心蠱，無意間見過師父的恐懼，那是一種幕天席地的巨大壓迫，簡直讓人無法呼吸。”

“前幾日南柳巷我用血心蠱攻擊你時，你體內的恐懼和師父的幾乎一樣，我當時甚至以為你就是師父他本人。”

林凡沉吟不語，東黎仙人看來也面臨天道大劫，他用血心蠱這種兇物將彩月公主養大，保持了她體內空靈脈的完好無缺……

難道東黎仙人打算把彩月當做自己渡劫失敗的後手，想要奪舍這幅空靈脈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