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接過那牌子看了看,見那鐵牌做成一火焰形狀,背面刻著“範遙”二字。她並不認識此物,詢問的看向他,聽得範遙道:“這是我明教的鐵焰令。光明左右使各有一塊兒,你且收著,將來若有需要,尤其是再有人劫殺於你,只需將它示人,便由明教教眾全力相助。”
路遙看著手裡的東西皺了眉,這東西範遙曾經要給過她一次,她覺得沒什麼用也就沒要。這次範遙舊事重提,到令她有些不解,隨即似乎想明白了什麼,頓了一頓,開口道:“好吧,即然這樣我先收了,省得因為救了你,在惹上不該惹的人。不過,你這回到底和誰動了手?傷成這個樣子?可是成昆?”
範遙知道她定然能猜得出來,也不隱瞞,嘆道:“這廝當真厲害,我本以為這些年以我修為當可與之一拼,誰承想仍舊敗在他手下。小丫頭記得拿著我令牌,將來若有一日成昆找你麻煩,千萬能躲就躲。莫要糾纏。”
殷梨亭疑惑道:“這成昆可就是小遙你說的想借汝陽王府之力對付明教和反元義部的人?”他見識過範遙的功力,便是師兄弟中武功最好的二師兄俞蓮舟也只能勉強和他戰成平手,這個成昆居然能重傷他至此,功力之高可見一斑。
範遙點頭道:“便是他,他是本教教主夫人的師兄。”
路遙在一旁聳了聳肩,插道:“還是金毛獅王謝遜的師父。”
兩人的話把殷梨亭弄得有點糊塗了,疑惑道:“這成昆既然與貴教有著如此淵源,為何還要唆使汝陽王府對付貴教?”
範遙苦笑道:“這也是我疑惑之處,這許多年來也並未查出個所以然來。尤其近一兩年,我連成昆行蹤都很難查到,即便趕去也已人去樓空了,更何談這些陳年的舊事?”
“這到不是重點,反正他是打定主意要對付明教了。現在重點是這傢伙這次到底想要幹什麼……”路遙一根手指點著臉頰,側頭苦思。
“這次?”範遙出聲道。
殷梨亭也是一點就透的人,外加聯絡上那日峨眉派之人所說,便理清了事情的大概起末,解釋與他道:“小遙為範兄醫病那日,曾有峨眉派的人找上門來,說是在城門口打下來一隻信鴿,上面有封信,以範兄的口吻所寫,是向貴教分舵求救的。”
範遙聞言,眉頭皺緊道:“這不可能,我可沒寫過這什麼勞子的信。”
路遙撇了撇嘴,“當然知道不是你寫的,你既然知道我在杭州城落腳,哪裡會笨到寫這封信?這信就那麼恰好被峨眉派的截下,六哥和我都認為這是成昆故意放的,想要借刀殺人,借峨眉派了結重傷的你。這麼說來……你那日可有傷到他?”
範遙點頭:“雖然咱被他重傷,但是也一刀砍中他右肩,他受傷也不輕,可惜是皮外傷而已。”
“當時他若是想殺你,可還有力氣?”
範遙思索片刻:“那時我雖受傷,但是他若想殺我,說不得要花費一番功夫,而且自己也怕是要重傷在我手下。”
路遙摸著下巴,腦袋晃來晃去,“如此說來,這傢伙就算他受了傷,也比你的輕。想要來動手殺你自己來便可,何必借刀峨眉派?這才是我擔心的地方……”
殷梨亭這兩天也在考慮這事,聽得路遙自言自語,開口道:“會不會他另有要事,不得不離開?”
這點路遙自然也想到過,依傅秋燃所述,這幾年成昆並沒有太大的動作,而是蟄伏再少林寺才對,此次又為何匆匆離去?看著殷梨亭,她忽地想起張翠山,繼而想到謝遜,隨即一驚,驀地抽了口氣張大了嘴。她想起當初張翠山,殷素素同謝遜到了冰火島時,謝遜曾說與二人自己殺人嫁禍成昆之事。彼時張翠山與殷素素驚詫不已。二人在江湖上也可謂是訊息頗為靈通,即便如此,也均不知江湖上當年三十多起血案皆為謝遜所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