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時代,白盪山下潛藏千年的龍脈浮到地面,周圍枯竭的靈氣有了補充,顯得籠罩在其下的白盪山、紅葉鎮更加的不同。
秦深已經走到了小院內,肉眼可見的,整個客棧被濃鬱如實質的霧氣籠罩,霧氣潮濕濕潤,但沾染到面板上不會黏膩得難受,竟然會吸收到體內。
秦深摸著章俟海的臉,手下的觸感依然是乾爽的,喃喃道:&ldo;你睫毛上掛著水珠。&rdo;章俟海卷翹濃密的長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水珠,欲落不落。
章俟海緩緩地眨了兩下眼睛,掛在睫毛上的水珠顫巍巍的。
秦深看著水珠,鬼使神差地說:&ldo;你蹲下來點兒。&rdo;
章俟海沒有說什麼,全力配合秦深,彎起了膝蓋,身子矮了下去。秦深舔了舔莫名乾燥的嘴唇,沒有緩解唇上的乾裂,反而連帶著喉嚨也乾澀了起來,在心中欲(望)的驅使下,他抱住章俟海的頭,俯身低頭,乾燥的雙唇含住章俟海的眼睛。
在他溫熱潮濕的口中,章俟海的眼睛在眼皮下極為緩慢的移動了一圈,睫毛隨之抖動,細小的動作,在秦深的口中無限放大。
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害臊的紅暈從面頰燒到了雙耳、蔓延到胸膛,凡是露在外面的面板臊紅一片。
就連口腔內的溫度也在不斷地攀升,燙得章俟海叫了一聲,這一聲怎麼聽怎麼不正常。
秦深驀地鬆開,往後腿上一大步,&ldo;我、我……&rdo;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想這麼幹。
章俟海哪裡會讓他逃開,&ldo;長高&rdo;了身體,高大挺拔、魁梧有力的身子在越發濃鬱的白霧中顯得神秘莫測,他無論變成什麼樣子,對秦深的感情自始至終,從未有過變化。
抱住秦深,彼此的呼吸越來越近、徹底纏繞在一起。章俟海低頭,雙眼直直地看進了秦深的眼睛裡,深邃如靜海的眼中想要佔有的情緒越發外露。他垂下眼,長而卷翹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看不透的陰影,鼻子貼在一起交錯過去,雙唇重疊……這才是他想要的吻。
在白霧中,客棧的氛圍產生了變化。
不管這一邊,要是現在天空中有個航拍無人機的話,盯著螢幕的人會發現,當客棧內的濃霧濃稠到宛如實質之後,白霧開始往外擴散。
以客棧為中心,白霧速度極快地瀰漫開來,籠罩住了獅頭峰,蔓延過了和平路,來到了小鎮上之後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擴散,轉眼間將整個小鎮覆蓋。
老街上,白霧濃濃,站在三樓的一家三口已經看不見街上發生的一切。
三合街上,被陣法束縛住的白虎殘影只餘下極淡極淡的一抹,青龍所在的地方,從濃霧中走出兩個身影,是孟彰和洪燁。
孟彰揮手,浮於空中的巨大青龍消失不見,這不過是他的一抹神識而已,真正的青龍身軀整個紅葉鎮都擺不下。
一旦出現,立馬成為新聞頭條,奪人目光的題目,例如&ldo;龍原來不是神話、而是真實存在&rdo;的新聞刷爆所有版面。
這就不好了。
今天發生的事兒已經很麻煩,估計已經在華夏修真界引起了轟動。
&ldo;你說,幕後之人究竟是要幫龍脈復甦,還是掠奪龍脈的氣息?&rdo;洪燁玩味地說道。
青龍神君的表情依然淡淡,&ldo;無論他要做什麼,都是多此一舉。&rdo;
客棧已開,那位正在慢慢找回記憶,龍脈甦醒知只是時間問題。至於掠奪龍脈的氣息,青龍神君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那人借白虎神君殘念掩藏氣息,祭煉之後只是在龍脈上動了一點點手腳,容易被孟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