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妖，也不知道怎麼了，她現在，越來越像一個人類了，好像也開始有了柔軟的地方。

可能是被馬麗麗借用了皮囊，感知過人類的愛恨，她覺得好像其實也沒有那麼愛白起宣。

愛是什麼？她有點不明白又有點明白了。

第165章 錦衣衚衕

棉花這個吃貨，非要導遊小張帶著去護國寺吃著名老北京小吃‐‐豆汁。

曾經嘗試過這一味兒的項念念死活不肯參與，白起宣就陪她在步行街逛逛。

王府井的夜很美，華燈亮起，東華夜市的紅燈籠一排排點亮，北京特有的吆喝聲一響，彷彿回到了幾百年前。

因為很久沒有這樣輕鬆的出來玩了，項念念還是很興奮的，兩隻手就沒空著，一隻手抓吃的一隻手抓玩的。

&ldo;導遊說了，明天去故宮，想想我就替你興奮。&rdo;項念念說。

&ldo;為什麼是替我興奮？&rdo;白起宣不解。

&ldo;因為我去過啊，你沒有，不不不……你幾百年都沒去了。&rdo;項念念往他嘴裡塞了一塊油炸臭豆腐。

白起宣一臉嫌棄，但是看著她滿臉期待，還是吃了下去。

&ldo;哇！炒肝炒肝！白起宣，我們來一碗！&rdo;

白起宣麻利兒掏錢來一碗。

&ldo;你們那時候也有炒肝嗎？&rdo;項念念邊吃邊問。

&ldo;有。&rdo;白起宣拿竹籤子戳了一塊，微微皺眉&ldo;但比這個好吃多了。&rdo;

&ldo;多好吃？&rdo;項念念眼睛發亮。

&ldo;回家做給你吃。&rdo;白起宣說。

&ldo;吹牛！&rdo;項念念不信，他做的飯，真的稱不上好吃。

白起宣是說真的，他廚藝不佳，唯獨這道小吃做的好，因為思思愛吃，在大明時，這是窮人家的吃食，府裡廚子都不會做，他特意從外面學了來做給她吃，一開始做的差強人意，後來越做越好。

&ldo;白起宣&rdo;項念念突然問&ldo;你會喜歡於妙齡嗎？&rdo;

白起宣一愣&ldo;為什麼問這個問題？&rdo;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ldo;就是問問。&rdo;項念念說，她吃完一碗炒肝，抬頭看著長街一片紅彤彤的燈籠，這五光十色的人間，是屬於他們的，也是屬於她的。

人類的壽命有限，終有一天她會離開這萬家燈火。

而白起宣，他可能會在這人間長長久久的活著，一個人活的太久，很多時候不見得是一件好事，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去，他要獨自面對漫長的人生。

&ldo;念念，你別想太多。&rdo;白起宣以為她今天吃醋了&ldo;生生世世，我心中也只有你。&rdo;

這樣的情話，項念念不是沒有聽過，但是在這樣的北京的夜裡，聽起來最悅耳動人。

因為吃的太飽，他們邊聊邊走遛食兒，兩人手拉著手，孩子一般走在舊城牆下，走在車水馬龍的馬路邊，穿過一個個衚衕兒，走了很久，最後竟然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

&ldo;錦衣衚衕誒。&rdo;項念念指著昏暗路燈下一個指路牌子說&ldo;我聽說北京很多衚衕取名都是有來歷的，比如大雅寶衚衕，從前是叫大啞巴衚衕，因為衚衕裡曾經住了個啞巴，後來因為名字不雅才改成了大雅寶衚衕。你說錦衣衚衕裡以前是不是住了個錦衣衛？&rdo;

&ldo;有可能。&rdo;白起宣點頭。

五百多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