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米亞潔絲還小她三歲,她們曾經就讀同一所大學,為了昂斯特,米亞潔絲甚至不只一次找過她麻煩。
可是她竟然不記得恨之入骨的情敵,只因她做了眼部鐳射手術,少了一副炫目的眼鏡。
“不是她,而是你,克萊兒的車子是你動的手腳吧!”他吧旁敲側擊,直截了當地攻入核心。
心一驚,她手指抖了下,溢位杯沿的酒液滴溼腳下地毯。“你把我想得太偉大了,能和恐怖分子牽上線。她明明死於百貨公司爆炸案,我要能插上手,聖母都要流淚了。”
昂斯特刻意地隱瞞,不讓祖母發現妻子未死,尚在人間,以免節外生枝,因此在米蘭達心中,克萊兒已是長埋地底的鬼魂,未將她和董知秋多做聯想。
而他也有意隱瞞到底,決不讓她察覺一絲異樣,除了不讓兩人多做接觸外,他還將孩子送到他們外婆的住處,免得小孩子一時說漏嘴,大喊媽咪,引起她的疑心。
“別讓我找到證據,否則……”即使祖母愛屋及烏地護著她,他也要讓她痛得在熱油中翻滾。
“輕一點,你抓痛我了。”擺高姿態的她終於忍受不住,掙扎著要抽回手。
“有我妻子被烈焰灼燒那麼痛嗎?”她光滑的雪背經過無數次植皮,一針一針地縫補,要熬過怎麼樣的疼痛才能恢復原來的肌膚。
“什麼妻子,克萊兒早就死了,你以為找了個東方女人當代替品就能讓她活過來嗎?她不會回來了,再也不能佔據你戀慕的目光,你只剩下我,我才是陪你走一輩子的人。”
“妻子”這詞對米亞潔絲來說與地雷無異,決不可觸碰,那是她一直想要卻要不到的空中閣樓。
“她活在我心中。”
這句話激怒米亞潔絲,她的不滿和不甘在心底爆開。
“那我算什麼?我為你付出的感情和青春,我不相信你完全感覺不到,我們差一點就走入禮堂,在上地面前許下一生相守的誓言。”
“是差一點。”他唇角微勾。
一想起此事,昂斯特眼底的冷意消弭一些。
酒後亂性那一夜後,他被迫和米亞潔絲交往,在近三年沒有再與女人發生關係的狀態,她惹火的身體確實讓他荒唐了一陣。
在他以為妻子已死的情況下,再婚是必然的情勢,娶誰都一樣。
所以在祖母的要求下,他們訂了婚,並在親友的觀禮下走上紅毯。
“而你居然因為我表妹芙依娜掉落的一張照片,頭也不回地離開禮堂,將我一個人孤零零地丟下,飽受所有人譏笑的同情眼光。”這是她今生最大的恥辱,尤其她至今仍不明白照片的內容到底是什麼,因為婚禮後芙依娜就到世界各地去旅遊,她根本聯絡不上她。
“記得提醒我寄一張感謝狀給芙依娜。”她是天使。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氣得面部扭曲,雙頰抖動。“我有哪一點比不上你房裡的女人?你寧可要她而不要我。”
她是完美的化身,男人眼中的性感女神,無懈可擊,誰能不傾倒在她風情萬種的美麗下。
唯獨他視而不見,再三地打擊她。
“我說過不要提她。”她不配和他的妻子相提並論。
她冷笑,拿起酒瓶直接往喉頭灌。“我偏要,她知道你曾被你祖母關在地窖達一天一夜嗎?不給吃、不給喝,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只有老鼠為伴。”
是她帶了食物和燭臺給他,讓他勉強地度過一天。
“還有你被皮鞭抽打時,她又在哪裡。她聽不到你咬牙悶哼的聲音,也沒見過你傷痕累累的模樣,替你止血上藥的人是我不是她。”
“說夠了吧!你喝醉了,回房去。”她一身的酒味,可見在他下樓前,她已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