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晩身上。
真是一對璧人。
紫色長袍襯得他愈發的清貴不羈,這俊美無儔的男子,便是天帝的獨子‐‐流夜殿下。
流夜向天帝行禮,目光掃過一旁的茶晩,可惜偏偏此刻這茶晩的眼中只有這杯中物,連一眼都沒有望向流夜。
那淡漠的神情,彷彿覺得素手間小小一杯桃花釀比眼前這一枚活生生的美男子更為誘人。
整個天界,沒有哪位仙子可以不為流夜殿下所動心,且不說那尊貴無比的身份,單單是那一身清俊,便足以讓她們折服。
琉璃殿的茶晩上仙早已是天帝欽點流夜殿下的良配,眾仙皆知。
桃花釀自喉間滑下,兩側的墨發無風自動,愈發點綴得茶晩的動作嫵媚誘人,舉手投足見,就可以將人吸引了過去。
流夜見茶晩不動聲響,便默默坐與她的身側,然後動作親暱的為她滿上琉璃杯中的桃花釀,動作嫻熟,彷彿已經做過了千百次,看的天帝心中甚為喜悅。
茶晩微微一愣。
今日還是與那日不一樣。茶晩記得,那一日,她見流夜一身紫袍踏雲歸來,那優雅俊逸的模樣便已將自己的心勾了去,那時,他並未替自己斟酒。
因為在他心中,自己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都說流夜殿下最擅長音律,可是茶晩的心中卻暗自冷笑:這廝最拿手的,卻是誘惑仙子吧,頂著這樣俊美的皮囊,就可以將自己迷得七葷八素。
真是年少無知。
&ldo;多謝殿下,小仙不勝酒力,殿下委實客氣了。&rdo;茶晩莞爾一笑,從容的對上流夜的眼睛,但是眼中卻是淡淡的疏離,素手將手中的琉璃杯放下,杯中的桃花釀此刻還是滿滿的。
他斟的,她一滴也未喝。
流夜一愣,沒有想到茶晩會如此直接拒絕,明明還是這樣的一張臉,可是為什麼,他居然覺得她變了一個人。
此刻不便想問緣由,流夜便緘默不言。天帝看著兩人舉止親暱,甚為寬慰。
眾仙只道這是一場尋常的宴席罷了,可是,茶晩卻知道,這宴席,是專門替自己而設的。
眼波流轉,顧盼間,撩人心絃。
天池邊
桃花樹下影成雙。
&ldo;晚晚,你在惱我?&rdo;
&ldo;殿下,小仙不敢。&rdo;仍是疏離的語氣,此刻只要與他多說上一句話就會噁心。
茶晩淡淡笑著,眼睛卻沒有看他一眼。這個前世她愛得死去活來的男子,此刻就像是心頭的一根刺,不拔不痛快。
&ldo;晚晚。&rdo;流夜見她神情冷淡,伸手搭上她的肩,可是她卻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一步,那條件反射般的舉動,讓他極為詫異。流夜不悅的蹙眉,眸中閃過一絲厭惡,可是隻有一瞬間,卻又恢復的笑意。
那迷人的笑容,彷彿讓人覺得,眼前這個女子是他最珍愛的。
茶晩心中嗤笑,然後道:&ldo;殿下,你我身份有別。&rdo;
什麼爛藉口?
他們的確有別,但是別的不是身份,而是其他。
&ldo;晚晚,我是你的未婚夫。&rdo;流夜含笑溫柔道,然後迅速上前一步,長臂一攬,將猝不及防的她摟進懷裡。
茶晩欲掙脫,但是一想到這廝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從前他也曾這樣親暱的摟著自己,在她的耳畔細聲喃語,喚著她的名字,每一次的擁抱和親暱她都會細細回味很久,然後一個人痴痴的笑。
那個時候,她以為自己是最幸福的了,她茶晩自出生便是孤苦伶仃,流夜的出現,像是她漆黑一片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