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晩赤著足一路狂奔,可是此刻法力被封,才沒跑多久,便已是氣喘吁吁,白皙的小手持著玲瓏扇,倏地握緊,連指尖都泛著微微白色。
該死的白玦!茶晩咬牙切齒,身子靠著一邊的樹心中狠狠咒罵道。
休息夠了,茶晩將玲瓏扇收入,抬起頭環顧四周,卻發現此刻自己置身於一片血紅色的花海,那顏色炙熱灼眼,說不出的妖冶鮮艷,好似妖嬈絕倫的美一般,風中扭動著細軟的腰肢。
一襲墨發直直垂下,茶晩看著這一片花海心中莫名的好心情,粉嫩的櫻唇一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香,而且,這香味好熟悉,似是哪裡聞到過。
好似有一股奇怪的感覺牽引著,茶晩一步步朝著前面走去,足下踏著落下的紅色花瓣,有些許沾到那白皙瑩透的雙足之上,一雙玉足看起來更是嬌小惑。
茶晩駐足,只見不遠處一個青衣男子正彎腰給那些花兒澆水除糙,那男子的身姿看起來極是高大挺拔,宛若寒冬松柏,傲然而立。
聽到動靜,男子持著手中的花鋤,緩緩轉過身……
看到男子的面容,茶晩不知怎麼,心中猛跳了一下,眸子微漾,泛著秋水般柔和的瀲灩之色。只見這男子模樣英氣儒雅,有一股翩翩書生的氣質,臉上帶著暖暖的笑意,看上去極為親切。
不過看樣子,倒是像凡間的那些教書先生。
&ldo;……&rdo;
茶晩欲開口詢問,那隻這男子笑容愈發的燦爛,欣慰道:&ldo;小丫頭,便是阿玦帶來的心上吧?這小模樣長得可真是俊俏啊,不錯,不錯。&rdo;
這個青衣男子說了兩個&ldo;不錯&rdo;之後,茶晩終於反應過來,什麼小丫頭心上,這白玦可真是亂說話,真要說是有關係,也早過了一萬年了,如今竟然對著他胡謅,委實過分。
&ldo;與那白玦毫無幹係,此番……此番是被他施了手段弄進來的,心上什麼的,都是他胡說的。&rdo;以前他對自己都是虛情假意,如今更是不用提了,這般巴巴的討好自己,不就是以為那天帝還寵著自己,自己還有一番利用價值嗎?
她茶晩無法容忍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這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青衣男子放下花鋤,然後緩步走到茶晩的身邊,笑容淺淺道:&ldo;雖說家阿玦性情古怪,嗯……也有幾分悶騷,而且還整日帶著那破面具,可是總的來說,條件還是不錯的。小丫頭,要不考慮考慮?&rdo;
考慮?丫的是來說媒的嗎?茶晩心中很是狂躁,雙手因為怒氣而緊攥著,過了良久才靜靜道:&ldo;究竟是誰?&rdo;
白玦說這裡是魔宮,而此一副與他極為熟悉的模樣,可是……這性子古怪的白玦身邊,還會有什麼?
青衣男子依舊是保持著笑意,思索了一會道:&ldo;叫傾闕,嗯……大家一般都親切的叫魔尊。&rdo;
所以……茶晩艱難回神,這貨就是魔尊?!
&ldo;咳咳,……是魔尊?看起來好像……&rdo;一點都不像好不好!
魔尊大笑意更深,眼角處浮現淡淡的細紋,看起來萬分的親切無害,拂了拂長袖從容不迫道:&ldo;這個問題嘛,也很困擾,但是長得溫和善良真的不能怪,小丫頭說對不對?&rdo;
的確……不能怪他。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