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著他的背影，利水戀有些失落，“為什麼要告訴我炯炯的身份？你是故意的嗎？”如果炯爸爸真的是大哥，那麼她又如何恨得下心插進他和東方有之間？那個心智有缺陷的孩子，是她的侄子啊。

東方有的腳步停下了：“不是遲早會知道的嗎？”痛，應該在還沒有深入的時候結束。“你會遇見更好的男人。”利水戀喜歡他，東方有的確是知道的，但是還沒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利水戀會喜歡他，是因為他東方有恰恰配得上利家大小姐的身份，先天條件決定了這份喜歡。

“你真的很殘忍。但是有，我喜歡你，這份心意是真的。”

“我知道。”因為高傲的利水戀不屑偽裝出喜歡。“所以謝謝你。”

“不用謝。”利水戀也轉身。不用謝……醫院雷霆站在門口，看著跟保姆一起過來的炯炯，眼中不可自否的閃過什麼。炯炯有些怕怕的跟在保姆的身後，這個大哥哥看他的眼神好恐怖。炯炯想回學校了，可是一想到文天，他又偷偷給自己加了些勇氣。

“大少爺，你吩咐的粥已經熬好了。”

“嗯。”雷霆點了點頭，“你把粥給這小子，讓他進去喂二少爺。”來的正是時候，他還正愁著怎麼照顧小文。如果是這個小子，小文一定會聽話的。

“是。”保姆把粥交給炯炯，“二少爺生病了，能請您進去看看二少爺嗎？”

咦？炯炯有些難以理解：“文天在裡面嗎？那我進去了哦。”高高興興的捧著粥，進了病房。身後，雷霆眯起眼，這個孩子……可是，真的很乾淨呢，乾淨的臉、乾淨的眼神。不過，那張臉好像在哪裡見過。

“小炯呢，你答應我放了小炯的。”背對著門口，於文天的聲音有些奄奄一息。

“文天文天，是我。”炯炯坐到床邊，“你家保姆說你生病了，我來看你了。”那麼慈祥的阿姨，他以為是文天的媽媽，結果那阿姨告訴他，她只是文天家的保姆。“還給你帶了吃的，門口那看上去很兇的哥哥還讓我來餵你呢。”炯炯擰開保溫瓶，好香。

小炯？於文天眼神早已錯愕在聽見炯炯聲音的瞬間：“你，你沒事吧？”他掙扎著想起來，可是牽動了身上的傷口。“該死的，好疼。”

“疼？哪裡疼？要不要給摸摸，摸摸就不疼了。”炯炯閃亮的雙眼眨啊眨的，手裡還捧著倒出來的粥，那樣子好不可愛。

於文天的臉一紅，這疼的問題哪能告訴他。隨之想到了疼的根源，他眼中的尷尬換上了憤怒，雷霆。

咦？於文天一向是斯文安靜的，這樣有情緒的，連炯炯這條粗神經也發現了。“文天？”今天的文天好奇怪，“文天你喝粥嗎？”粥好香，他肚子也好餓。

看著流口水的炯炯，於文天堆砌在一起的複雜心情慢慢的鬆開了。“你沒吃午飯？”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像是誰委屈了他。“那些綁架你的人有沒有欺負你？”

炯炯搖頭：“沒有，他們不讓我上廁所，又說我是人質，然後罵我傻子。”嘟起了嘴巴，炯炯忙著打小報告。“我生氣了，就跟他們打架了，他們人好多，但是他們都是飯桶，打不過我。後來小神來了，我們就走了。”

“罵你傻子？”聲音突地陰冷了，“他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罵小炯是傻子，天知道他有多麼可愛。但是，“他們打不過你？”

這時不時會中暑的人，打架很厲害？

迎上於文天懷疑的眼神，炯炯伸出自己的手臂：“你看，我很有料子的。”可是任憑他怎麼用力，就是握不出肌肉來。然而是他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噗嗤……於文天笑了：“一起吃？”

“好。”多甜的聲音，炯炯最喜歡說好了。

門後，雷霆陰冷的眼中全是羨慕。他從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