笹森千穂的聲音響起的瞬間,冬夜的心底一涼,起初,他有種看黃書被父母抓包的感覺,但是接下來的一句話,使得他雙眼猛地睜大,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終於長翅膀了’,這話的意思,難不成說除了我以外,還有人……我明白,恐怕是我那個老哥,支倉信秀,千穗姐這邊恐怕知道些什麼?”
這會兒,沒容他與笹森千穂說上些什麼,門外又有兩道人影端著槍從後院的緣廊置鞋臺上衝了進來,他們還沒有舉起手中的槍,笹森千穂眼疾手快,在毫釐之間,扣下扳機。
她明顯是練習過槍法,而且準頭很厲害,數發子彈命中一個端著槍的人影。
半自動手槍射出的9x19毫米在空中高速旋轉,勢頭如同威力驚人的快刀,其中一人的臉上、腦門都多了幾個彈孔。
這個剎那,血肉與腦漿從子彈的射出口噴濺開來。
另一個人慘叫一聲,小腹處中彈,身子抽搐著摔倒在地面上。
不過他在倒地的瞬間,臉上浮現出神經質的笑容。
“哈哈哈,一起死吧!”
他摸向腰邊,拉動了身上藏著的一枚手雷。
“這是要同歸於盡?”
瞬間,支倉冬夜目光微微一閃,他直接將時間撥回一秒,身形快速躍起,在中槍倒地的男人摸出手雷的剎那,一腳踢飛了他右手上拿著的手雷。
唰!
被拔下拉環的手雷飛向門外的庭院,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爆炸聲,一大蓬泥土帶著硝煙味炸得到處都是。
支倉冬夜一手卡住對方的脖子,直接將這個男人提起來懸空,男人怪叫一聲,用藏在手裡的匕首刺向他的脖子。
面對閃爍冷光的刀刃,冬夜連躲也不躲,任由對方一刀紮在他身上,刀刃卻未見奏效,因為在他的身上有一層普通人肉眼看不到的白色鱗片,這種鱗片化成了一層無形的薄膜,能夠阻擋尖銳的匕首。
“你、還有那個人,都是人類,為什麼會給禍鬼辦事?!”
支倉東夜發現這個人和剛才被小姨槍殺的男人,都是普通人,而是異類。
“……世間的終結將要到來,唯有透過天理的審判才能夠獲到救贖!死亡不是終結,唯有羽化才能帶來永恆。”
男人唸叨著一句怪異的經文,像是在鑄告著什麼,忽然,他的嘴角泛起血沫,雙眼向外暴凸,手足也抽搐起來。
(這是、服毒自殺了嗎!?)
他皺了下眉頭。
“剛才那段是神慈恩慈教的《恩啟錄》中的經文吧?”
——應當是在嘴裡藏了含有氰化毒藥的膠囊,假借唸經服毒這殺,這男人就是所謂的狂信徒,又是自爆,又是服毒自殺……
“這樣啊……對自己的命,他人的命,都不屑一顧,邪教才是真正致死的毒藥。”
支倉冬夜手一鬆,任由屍體落在地面上。
同一時間,他的目光看向庭院外,一輛廂型車迅速發動,飛速向街道上駛去,隱約能夠聽到某個方向傳來警車鳴起警笛的悠揚聲。
“……禍鬼,還有神慈恩啟會的狂信徒,這群傢伙還真是瘋狂來著!”
——闖入宅邸,縱火行兇,這分明是要殺光自己一家。
這種行徑,終於徹底惹火了支倉冬夜。
他只覺得胸腔中有一股怒氣欲要衝破出來!
(這是真的想要我死,這群人肆無忌憚,根本沒什麼在乎的……)
一想到這裡,支倉冬夜眼神就變得殺氣騰騰。
“冬夜,這個人也死了嗎?”
笹森千穂再度握槍,緊張兮兮地靠近過來,入侵家門這群人又是縱火,又是開槍,還打算用手雷自爆,著實讓她感到一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