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無盡的虛空之後,慍帝一雙幽暗的眸子終落在紀墨身上,似笑非笑的開口道:“適才有那麼好的機會你為何不跟邀月走,卻眼巴巴跟著我上了仙艦,莫非你真覺得自己有能耐對付我不成?”
“我與邀月仙帝素不相識。為何無端要承她這麼大個人情?”紀墨掃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你大概是深知我的為人,不願因此牽累無關人等吧,嘿嘿,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修習有情道之人。哈哈。哈哈哈!”慍帝深深看了紀墨一眼,緊接著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只是他這笑聲是明顯的多了許多的不宵和諷刺。
慍帝終其一生走的無情道。亦可稱為欲之道,他一生所作所為,一切皆以心底最直接的**為主旨,只要是自己想要的東西,便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攝取,任何阻擋他的人或物,皆會被他所毀滅,當年他奪兄所愛,為愛背叛師門,是因為心底的本能**,後來在成帝的路上,又親手斬殺自己不折手段奪過來的愛人,這是無情,無情與**,就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牽絆。
無情道與有情道是天生的對頭,紀墨的所作所為在他看來既愚蠢又可笑,天地萬物,哪一種生靈生來不是為了更好的活著而奮鬥的,爭和奪,才是所有生靈最直接的本能!修習有情道的人,終生被諸情所困,被俗事牽擾,這樣的生靈,有什麼資格與自己較量?
紀墨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狂笑不歇的邪異男子,目中沒有絲毫表情,每個人追求的道不一樣,慍帝在紀墨的眼中就是個瘋子,這就像紀墨在慍帝的眼中是個傻子一樣,立場不一樣,追求不一樣,誰也不可能說服誰,紀墨自也不會蠢得去與他理論。
“紀墨,雖然我看不上你選的道,但你這個,確實是受天命眷顧之人,只可惜,我慍帝終其一生,都在悖逆天命,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所謂的天命之人打落凡塵,你,落在我的手,同樣逃不開這個結局。”慍帝笑聲歇下之後,目光再次落在紀墨身上,慢慢的開口道。
“慍帝閣下,我心中有個好奇的問題,不知你能否為我解惑?”紀墨並沒接他的話頭,反而問出了一個自己有些想不明白的問題。
“說來聽聽。”慍帝目光一頓,問。
“我曾聽巫靈說,當年你被你的師尊廢除了修為,破去了仙靈之身,按理說來,若不轉世為人,你是沒有可能成為仙帝的,可巫靈卻說,你並沒有轉世,而是以無上的毅志重塑殘軀,逆轉了自己的人生,我從巫靈的語氣可以聽出來,它雖然憎恨你,但心底還是很欽佩你的。”
“這樣一個人,先不論其性格是否殘暴不仁,但其心性定然是堅毅無比、無所畏懼之輩,可我所見到的你,卻與它口中描述的相處甚遠,你堂堂仙帝,不但對一個器靈忌憚無比,便是面對我一個區區五階遊仙,同樣充滿了戒備和忌憚。”
“同一個生靈,前後為何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呢?莫非是你殺了自己的師尊、得到巫宮之後,心靈出現了破綻,有縷恐懼的種子深植於你的靈魂之內,讓你的內心時刻充滿了不安的恐懼?”紀墨挑眉道。
紀墨此言一落,慍帝的氣息陡然一變,他那雙幽暗的眸子已凝成狂風暴雨般的黑色風暴,洶湧澎湃的戾氣破體而出,紀墨被這樣的氣息給迫得呼吸十分困難,腳下不由自主的不斷朝後退去,可慍帝兇性已發,顯然不願再給紀墨後退的機會。
他眸中的黑色風暴破體而出,如黑色的潮水般卷向紀墨,與此同時,九竅攝魂燈無聲的出現在他的手中,隨著九竅攝魂燈的出現,一截被點燃的七情木如旋風般朝著燈芯飛去,九竅攝魂燈的九盞燈芯一盞接著一盞的亮了了起來。
就在最後一盞也要被點燃的時候,被困在黑色風暴中央的紀墨頭上陡然衝出一張青色的符籙,那張青色符籙出現之後,頓時暴出一團濛濛的光華,不但七情木被撞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