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家有什麼動靜?”霍白川彷彿是可憐小胖,便隨口問問,免得他憋得內傷。
小胖雙眉一喜,忙答:“回公子,顏家小姑娘去了孫府,拿著您的白玉簪子,歡歡喜喜的。”
說罷小心的觀察霍白川神色,見他神色如常,不由得又嘆了口氣,顏家小姑娘可是公子您的愛慕者呀,從來不掩飾的,您咋就不多看一眼那可愛的小姑娘!
在他堅決不承認收受賄賂的前提下,不得不說小胖就是那操心的命,霍白川想了想,站起來,彈彈寬袖上的塵埃,扶正發冠,“進宮。”
小胖忙不迭的道:“是。”
兩人不多會便出了霍宅,霍白川坐馬車,小胖騎馬,騎馬的小胖在馬上苦苦思索,這事要不要告知公子,永王殿下方才來過。要不要告訴?
“有事瞞著我?”霍白川撩開車簾,露出一隻眼睛來。
小胖被他冷不丁的聲音嚇了一跳,拍拍心口。打馬靠近,道:“下面的人說方才永王殿下來過,見了丹姑姑,不多會便離去了。”
霍白川聽罷,靜默不語,不多會遠遠見著紅高強琉璃瓦。
有句話叫牽一髮而動全身,絕非虛言。顏如玉去孫家,霍白川進了宮,而舊黨頭子衛才韜和楊仲怎能不聚在一處商討對策?
兩人撿了處茶樓碰頭。此處茶樓是楊家的產業,幽靜安全,周圍藏了無數個暗哨保護,兩人可放心的暢所欲言。不怕天機洩露。
書童給兩人上了茶點果品。便帶上門出去了,門窗緊閉,在四角有四個鏤空雕花小鼎,小鼎裡放滿了冰,使得此處室內涼如雨後的清晨。
“楊兄,你確定馬家將那麼重要的東西給那小姑娘了?”衛才韜委實不信,馬家自戰國至今,傳世多年。偏居泰州,從未參與過任何紛爭。按理說若馬才識聰明些,定約束後輩安分守己,莫要出來攙和,這一點他做得極好,掌上明珠嫁入京城二十多年,他愣是一如往屆馬家家主般,到死也不入京城半步。
但,令他覺得疑惑的是,傳家寶竟能傳給外孫女?真是不能理解,匪夷所思呀。
楊仲從懷裡取出一張兩指寬的紙條遞給衛才韜,“馬家傳到馬才識這一代,青黃不接,長子痴傻,下面一溜的女兒,不得已過繼了個兒子,還是個野心勃勃的,你不知馬家二爺如今與景王稱兄道弟,打得火熱,馬才識這才忍無可忍將傳家寶傳給孫六。”
衛才韜看了紙條上的內容,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泰州馬家不過匠人出身,素來又安分守己,愚弟竟不曾注意,差點釀成大禍,賢兄請受愚弟一拜。”他說罷站起來揖禮一拜。
楊仲擺擺手,“我亦是偶然得知,我有一不成器的侄兒那日在靜馨園對孫六起了歹意,說來羞愧。”
“賢兄莫要如此說,不過侄兒罷了,與你何干,不知後事如何?”衛才韜出言寬慰,緩解了楊仲的尷尬。
楊仲抿了口茶,接著道:“那侄兒不過見人孫六一面,便栽了跟頭,回來後我細細想,覺著不對,便派人去查,果真讓我查到了,孫六手裡掌握了馬家的暗衛。”
“果真?”衛才韜身為衛家家主太明白家族暗衛代表著什麼了,家族暗衛只掌握在家主的手裡,馬家暗衛竟落在孫雲手裡,那傳家之寶,定然是在孫雲手裡了。
他驚得站起來,“如此說來馬家的東西定然不能落入皇上手裡,太子昔年找到了金礦,這些年雖沒有公開開採,但皇上必定是在秘密開採,若讓他得了馬家的配方,必然大禍將起!”
“以賢弟之意,我等?”楊仲看向衛才韜,兩人的視線匯在一處,同時點點頭。
“孫家禍起蕭牆,按理說我等不好插手,但釁發蕭牆,禍延四海,也顧不得太多了。”衛才韜‘嘭’的將茶杯放下對楊仲拱拱手,“賢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