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很是痛苦。
就似又回到了那一天,彼此都被痛苦包圍著,身體被撕裂進入,光是回想,齊牧的身體就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泛著蒼白的光芒,就連空氣都好像帶上了點血腥味,不用看齊牧也可以想見到那處肯定是慘不忍睹。
心下不是沒有怨,但那也只是淡淡的,當日男人的話語與痛苦的面龐,一遍遍的在他的眼前閃過,讓他怎麼也怨不起來,有的只是一種茫然的心痛,一種落淚的衝動,淚水就這樣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滾燙、灼熱。
醒來的第二天,男人依舊沒有出現,不僅沒有露臉就連一點動靜都沒有,身上的吻痕、咬痕依然未消,青紫色的淡淡印記,遍佈於精緻白皙的身體之上,透著暴虐靡靡的色彩,齊牧自己看到時都不禁蹙起了眉,眼底有淡淡的啞然。
房間裡靜謐而安詳,如果齊牧此刻有好心情的話,那這一切對於他而言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可此時,齊牧的心情卻是無端的暴躁,沒有任何理由的,那個曾在夢境裡出現的熟悉的聲音,再也沒有出現過,虛幻得讓齊牧都懷疑起自己來。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齊牧的身體也在一天天的恢復,可齊牧的心情依然沒有半點好轉的跡象,除去最開始就有的漠然,那眼裡的憂鬱也在慢慢的堆積而起,隱隱的有一種叫思念的東西糾纏上了他的心頭,獨自一人的時候,就猖狂的蹦達出來作祟。
墨洛維斯呢?情況比起齊牧來還要差上數倍,絕美的面龐上原本精緻的下巴上也冒出了淡色的鬍渣,昏暗的房間裡,酒精的味道充斥著每一個角落,可就算是這樣,站在國人面前,他依然是無往不勝的國君。
一牆之隔,隔著的是彼此深深的思念,他想去看上他一眼,他想把他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裡,可是高傲如他,怎麼能輕易的低下頭,就算是一次也好,就算是不愛也罷,他只想確認對方的心理是有他的,就算是怨恨他、責備他也好,但,他終是什麼都沒有等到。
七月火熱,一切都躁動不安,皇宮的三樓終日的沉浸在一種寂寥的氛圍裡,冷冷的與窗外的火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蟬鳴鳥叫在某些時候,聽來也是寥落非常,無形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流動著,沒有任何理由的一場冷戰悄然的拉開了序幕,誰都不是弱者,誰都不先低頭,愛情在彼此的懷疑裡遊離,留下的就只是深刻的傷痕。
在長久的思念裡,齊牧的心裡開始動搖,門外有人守著,不讓他踏出半步,房間裡的那角落一隅那張照片依舊倒扣在桌子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灰。
多數時候,齊牧都會做在那桌前,呆呆的看著那照片,一看便是一天,他從沒有這麼急切的想見一個人,那身影日夜的在他的腦子裡叫囂著。
可他不能去找他!被那樣對待後,要他以怎樣的表情去面對他?他有自己的原則,有自己的底線,更有自己的尊嚴,他必須堅持著他自己的堅持,即便這樣的痛苦他早已不想承受。
生活漸漸的成了一場冗長無聊的電影,黑白的底色,泛著昏黃的舊影,齊牧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孤獨、寂寞,跟這些東西攙雜在一起,思念無形中也被放大了數倍,於是痛苦開始蔓延,過往也紛紛湧上來湊熱鬧,在又一次的夢境中醒來時,齊牧睜著眼睛在黑暗裡靜坐了一宿。
心被思念折磨得千瘡百孔,墨洛維斯在這段日子裡,感受著無止境的痛,原本指點江山,俯視一切的男人,除去冷漠更多的卻是憔悴與落寞。
這天夜裡,齊牧睡得依然很不安穩,夢裡那人還是霸道得可以,恍惚中齊牧感覺到有人在凝視著自己,不是簡單的看,而是那種夾雜著強烈的愛意、眷戀還有絲絲的無奈痛楚的視線,強烈得讓齊牧的心都泛起了痛。
已然分不清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齊牧只想好好的看上那視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