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二還沒回來，他只能儘量把其他的都做好，然後景萱回來專門補她的鏡頭，場記原本協調好的分鏡和分場，因為景萱的離開又得重新調整，上上下下都忙得不行。

攝影和導演合作了很多年了，已經磨合出來，默契很足，換一個人，是不容易的，但於在中還是說了句：&ldo;你回去吧！回去看看弟妹，一個女人生個孩子多不容易，別讓她以後想起來，都是遺憾。&rdo;

攝影搖頭，&ldo;哥，這時候，我不能丟下你不管啊！&rdo;

男人之間的感情很純粹，就是義氣，於在中明白，他也不想讓他走，太忙了，忙得腳不沾地，白天要拍戲，晚上還要熬夜剪片，一刻都不敢停下來。

&ldo;回去吧！兒子重要還是片子重要啊！弟妹不容易，回去看看，你怎麼這麼不懂事。&rdo;

攝影比於在中小很多，今年還不到三十歲，結婚晚，二十九歲才得了第一個孩子，他大學畢業沒多久就碰上了於在中，兩個人從一部民國劇開始合作，直到現在，攝影一直是很服於在中的，有想法，有底氣，他在於在中這兒學到了不少東西。

此時聽見他這樣說，就鬆動了，想了又想，最後說：&ldo;那我就回去看一眼，今兒個連夜回去，明天我就回來。&rdo;

&ldo;別，不用這麼趕，回去陪兩天，我這兒你放心。&rdo;

攝影最終還是回去了，大家向他祝福，他笑得開心，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去了。

程藝軒就站在姜寒身邊，她側頭看了眼身邊的人，笑道：&ldo;阿寒，你也不小了，沒想過要個孩子？&rdo;

姜寒點了一支煙，煙霧順著風飄到耳後去，他瞥了她一眼，說：&ldo;不急！&rdo;順其自然就好，雖然那天跟景萱說他想要孩子了，可他也知道，她還小，能玩的時間還很長，猛然讓她帶了孩子，太不公平。

這點程藝軒也明白，她就是故意說給姜寒聽的。

&ldo;阿寒，你不小了，這些事還是早點考慮的好，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rdo;

&ldo;那就不要說了！&rdo;姜寒彈了一下菸灰，回她。

程藝軒被噎了一下，心口梗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她露出一個笑，&ldo;作為老朋友，就算你不聽，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景萱太年輕了，年紀小，經不起誘惑，她剛進這一圈，以後保不準會變成什麼樣，你已經三十歲了，事業也成了，是該成家了，如果這時候跟景萱提結婚，提孩子，兩個人鬧不完的矛盾，不結婚，你不痛快，結婚生子，景萱不痛快，弄到底，都是矛盾。&rdo;

人群漸漸稀疏了，吵鬧聲遠去，兩個人還站在原地，周圍是堆成堆的器材，現場一片混亂，一如她的心情，不知道他聽進去多少，不知道他會不會鬆動，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機會。

他終於正視她，臉上那點散漫消失了，面無表情的看著她，&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你和她……不合適！&rdo;

他面部線條繃緊了好一會兒，忽然笑了，&ldo;我以前也這樣覺得，但是感情這東西，誰說得準！&rdo;

不是沒想過放棄，也不是沒考慮過別人，可這一生，註定是她，就是她了，別的誰都不行。

她聳了聳肩，&ldo;我就是提醒你一聲，畢竟你年長她那麼多，就算你明白，她也不一定能明白，你不為自己想，也得替她考慮一下。&rdo;

姜寒抿著唇，沒說話，程藝軒知道說多了適得其反，說了聲告辭，就離開了。

助理湊上來，&ldo;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