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舜手在水中僵滯少頃，才再拿出水面。

在浴缸裡洗掉泡泡後，夏槐起身走出浴缸，捧起原先準備好的一盆乾淨的水，對著自己的頭淋下去。

橘黃的燈光昏暗得曖昧，燈下，渾身濕漉漉赤條條的夏槐像一尾魚，讓人看了禁不住想用雙手去捕撈，卻又怕到頭來這尾魚沒撈住，反而被驚跑了。

&ldo;你洗好了沒?這還有一盆乾淨的水，洗好了出來拿這盆水淋一下。&rdo;夏槐光著身子正對著尹舜問。

尹舜的目光定在他身上一會兒，隨後移開視線，答道：&ldo;你先出去吧，我還沒洗好。&rdo;

&ldo;那好吧。別泡太久了，泡久了對身體不好。&rdo;夏槐擦乾淨身子後，換好衣服出去了。

待門關上，尹舜才重重地吸了口氣，他看著自己那充血的東西，低聲罵道：&ldo;草……&rdo;它竟然還站得這麼筆挺!

夏槐再次接觸到蘇小寒的案子，是婁京叫他一起出去吃夜宵的時候。

夜晚七點半，婁京正好查完譚啟明的老底，才跟老婆吵過架，不想回家，連打五通電話硬是把夏槐拉出來陪他喝酒吃宵夜。

臨海的這條小吃街在夜晚是最熱鬧的時候，不管哪個階層的人，每逢週六晚上，都會叫上幾個朋友，來這條十里飄香的小吃街，找個攤子坐下，點上幾盤生猛海鮮和幾箱啤酒，一喝喝到大半夜。

婁京拉夏槐來這條小吃街，夏槐心想完蛋，婁京這是要拉他喝酒喝到大半夜的意思。他這個接苦水的缸子，今夜少說要接婁京半噸苦水。

好在老天待他不薄，沒讓婁京得到這個機會。

找到一個攤子坐下沒多久，夏槐看見前面隔著兩個桌子的座位坐著一男一女，女的面善，見過幾次，男的他熟到不行。

夏槐戳了戳婁京的胳膊說：&ldo;看，那不是咱們易隊嗎?他旁邊那個女的……&rdo;

婁京循著夏槐的視線望去，眯眼看了一會兒，說：&ldo;方晴方檢察官，咱們易隊的老朋友。怎麼在這裡碰上他們了呢?&rdo;

倆人覺得該上去打聲招呼，一同起身朝易清決和方晴的方向走去。

離得遠遠的，夏槐便聽見方晴在跟易清決說：&ldo;你們目前收集到的這些證據全是主觀證據，沒有一個確切的客觀證據。僅靠主觀證據來起訴譚啟明，不是不行，但是敗訴的機率很大。&rdo;

易清決還沒回應，這時婁京就過來打斷了他們：&ldo;易隊、方檢，真巧啊。&rdo;

&ldo;你們也在這裡?來，一起坐。&rdo;易清決招呼婁京和夏槐坐下，招呼完了才想起問方晴，&ldo;不介意吧?&rdo;

&ldo;都是認識的，介意什麼。&rdo;方晴覺得易清決問得多餘。

夏槐只見過方晴兩三次面，他跟這個成熟端莊的女人並不熟。入座後，他朝方晴點點頭，沒說其他話。

婁京顯得大方得多，一坐下就有話講：&ldo;我剛剛聽你們在聊譚啟明那案子?&rdo;

易清決說：&ldo;嗯。怎麼，你有新線索?&rdo;

&ldo;線索倒是沒有，但是有新的發現。&rdo;婁京四處望了望，湊過身子，壓低嗓音道，&ldo;我調查到譚啟明患有愛滋，這個事情只有他的個人主治醫生和他前妻知道。我就想問問，當初蘇小寒去體檢，驗血了沒?&rdo;

聽見這個訊息，易清決微怔：&ldo;還沒，不過……&rdo;

這句&ldo;不過&rdo;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