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回頭看著,臉上lù出了慈祥的笑容。
“您剛才聽收音機了嗎?”艾琳娜臉sè已經紅潤起來,年輕人恢復的速度確實很快。
“聽了,我的艾琳娜唱得真好。”埃德文輕輕拍了拍身旁的木樁,笑著說道。
“那是前幾天錄的音。”艾琳娜坐了下來,撒嬌般地抱著父親的胳膊。
埃德文輕輕拍了拍nv兒的手背,猶豫了一下,故意用一種很平常的語氣說道:“沒事別老往村子裡跑,陪陪你的老父親。”
“我每天都陪您哪”艾琳娜並未理解父親話中的含意。
埃德文輕輕嘆了口氣,沉yín了一下,慢慢說道:“他們雖然是我們的同胞,但現在有些不同了,我們要避避嫌,不要讓黃難辦。”
艾琳娜奇怪地眨著眼睛,想了想,問道:“父親,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明白。”
“傻孩子。”埃德文苦笑了一下,慢慢解釋道:“你沒看到那個村子外面都有人看守,不準隨意外出嗎?我們相對來講,就要自由很多,這是黃看在朋友的份上,以及我們曾經提供的幫助,才對我們的特殊照顧。而且那些人平常講什麼,我不聽也能猜得到,大概是考慮戰爭結束後如何再成為這片土地的主人吧?”
“嗯,但也不是經常這麼說。”艾琳娜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反問道:“怎麼了,父親認為這不可能嗎?”
埃德文輕輕嘆了口氣,說道:“荷蘭的權力絕不可能和平地恢復,日本人已經打luàn了舊的秩序,人心已經起了變化,起碼在西婆羅洲是這樣的。”
艾琳娜的眼睛睜大了,有些擔憂地說道:“您是說黃先生會變為我們的敵人?”
“是想在西婆羅洲恢復原來勢力的荷蘭人的敵人。”埃德文糾正道:“在集中營的那晚,你看到黃領導的軍隊的力量了嗎?他們同日本兵一樣強悍,一樣勇猛。真是難以想象,這還是當初臣服於荷蘭政權管理下,老老實實的華人嗎?”
艾琳娜陷入了沉思,半晌才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他們與日本鬼子打了兩年多,從日本鬼子手裡搶下了地盤,肯定有很多人流血犧牲,戰爭結束了,也就不太可能會輕易地將勝利的果實拱手送給在戰爭中並沒有什麼功勞的荷蘭人。”
“他們連日本鬼子都不怕,還怕另一個遠在千里之外,剛剛被從納粹德國的佔領和統治下解脫出來的荷蘭國嗎?”埃德文用柺棍輕輕點選著鬆軟的草地,不無嘲諷地說道:“荷蘭能支撐得起幾年戰爭的消耗?黃是個極為厲害的傢伙,我想沒有人能夠打敗他。”
“黃先生當然很厲害。”艾琳娜對黃曆的印象很好,毫不遲疑地贊同父親的這個判斷,停頓了一下,她又繼續說道:“我不希望荷蘭政fǔ與黃先生所領導的軍隊開戰,那將是個令人難堪的局面。如果如予西婆羅洲獨立或自治的名義,能夠避免這種結果。”
埃德文輕輕點了點頭,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希望如此,希望新的荷蘭政fǔ能夠明智地對待這件事情,否則就將流很多很多的血。”
第六十二章等待的時機
第六十二章等待的時機
一個月的準備時間顯得極為倉促,黃曆和參謀部不得不把時間向後推,以便要動員的民兵能夠進行足夠的強化訓練,也給在英屬北婆羅洲的郭支隊集結留出充裕的時間。同時,穿過叢林和山脈向英屬北婆羅洲的勿dòng基地運送物資彈yào,也需要付出相當多的時間和努力。
儘管如此,鐵血青年軍也沒停止軍事行動,而是緩慢而穩固地攻取日軍退出的中南部區域。這樣既是試探印尼偽軍的戰鬥力,也給日軍造成了一種假象,說明敵人正在中計,只不過還存著警惕和謹慎的態度,隨著佔領的順利進行,敵人的膽子會越來越大,步伐會越邁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