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鴻不管什麼招式章法,搬運體內氣血,爆發兇殘力量,甚至那樹木還沒有劈落下去,蓋壓空氣,颳起大風,置身下方的眾人統統窒息了!
“逃!”
“擋不住!”
空氣翻騰,難以喘息,一個個心生驚駭。
從上方砸落的樹幹越來越近。
馬兒受驚,抬起前蹄,高高地向上揚起。
趁此機會,跳下馬背,幾個人向兩側翻滾而去,如鳥獸作散,狼狽不堪的樣子。
那些馬兒在原地,抬起蹄子,還要掙扎。
轟隆!
只一下,樹冠劈在了地上,三匹馬當場暴斃……施倚霄的那匹烈血馬兒,直接被壓倒跪地,咔嚓嚓骨骼粉碎,一聲不吭就死去,火紅鬢髮染上了血紅色。
方鴻不滿意:“你們剛正面啊!”
伴隨著那幾匹倖存的馬兒驚叫,連連嘶鳴,方鴻又橫腰屈腿,掄起樹幹,掃向眾人。
“等等!”
“好漢饒命!”
眾人大叫,就明白不可匹敵,根本沒有與其交手的打算。
這般恐怖的巨力,怕有上萬斤!
施倚霄等人,最多就後天四層,哪裡敢上前搏殺,白白送死,況且感覺到源自方鴻身上的滾滾熱浪,彷彿烈日,彷彿蒸爐,彷彿熊熊燃燒的一團火焰!
真正的氣血如爐!
方鴻周身的空氣都微微扭曲,凸顯武道之異象。
“這,這股氣血??”
“後天五層……不,後天六層!”
一個個失聲叫道,背後發涼,眼角都瘋狂抽搐。
本以為是個發瘋的山賊路匪,力氣大一點,談不上威脅,頃刻間陷入生死絕境。
行駛證?
駕駛本?
真的沒有啊。
施倚霄高聲喊道:“我乃飛雲縣縣尉之孫女!”
“你爹是李剛也沒用!”方鴻抓起樹幹一記橫掃,將擋在白袍青年身邊的兩人掃到一旁。
嘭!嘭!
那兩人口吐鮮血,胸骨塌陷,手腳亂抓,空中翻飛十餘米,重重地落在地上。
施倚霄臉色煞白:“僅僅擦個邊就打成重傷,生死不知!”
姓徐的白袍青年已經懵了,跌跌撞撞的倒退,心膽欲裂:“該死的,這種鄉下地方……”
嘩啦啦!
枝葉繁茂的樹冠掃過來,白袍青年爬上樹,慌不擇路。
“上樹?”
方鴻緊緊盯著他,又看向瑟瑟發抖的其他人……沒人逃走?
看來。
這些人很講義氣。
共進共退,不拋棄,不放棄,稱得上義薄雲天,儘管我原本只想打死這個穿白袍的——方鴻有點感動了,暗暗嘆息:“既然你們是過命的交情,就成全諸位,同年同月同日死!”
“等等,等等,我有銀子!”施倚霄秀髮凌亂,取出銀票。
方鴻一愣,遲疑道:“你要交罰款?”
罰款又是什麼意思……聽起來像是罰金,買命錢……幾個人對視一眼,爭先恐後道:“對對,我們交罰款,我們願意交罰款!”
“還請高抬貴手。”
“息怒,息怒,這是二百兩銀票。”
以施倚霄為首的幾人好像看到了一線生機,或掏出銀子,或掏出大乾銀票。
破財免災,銀子而已,保住性命才是第一位。
“真是無妄之災。”施倚霄捋了捋耳邊秀髮,顧不上平時禮儀,大口大口喘著氣,胸口也一起一伏,擠出溝壑,上下顫動:“這個人到底是縣裡哪位,跟我們家裡有仇,攔路截殺?不對不對,此人堪比尋常的武道秀才,擱在縣城也不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