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花此時圍著一個大大的披風,幾乎將身上全部都遮了起來擋著陽光,聽聞胡鐵花的話後卻只是點了點頭。
此時就連無花都曬的不太願意多說話了。
可是胡鐵花還是問道:“那你豈不是每次都得曬上幾回?那怎麼還這麼,白?”
無花看了看胡鐵花,道:“以前來都人來開船接我。”
胡鐵花愣住了,重複道:“船?”
無花點了點頭,肯定道:“船。”
胡鐵花摸了摸自己已經汗溼的後腦勺,喃喃道:“是你被曬傻說胡了話,還是我被曬暈聽差了?”
無花笑道:“你沒暈,我也沒傻,只不過你應知道,憑著我孃的本事,在沙漠裡開幾艘船來玩玩,還是挺簡單的。”
胡鐵花此時聽罷,知道自己的臉色肯定很差,不過等他轉回頭去後,卻愣了一愣。
只因他看見了楚留香,而且對方的臉色比他更差,好像一個晚上都沒能睡好覺一般,而且還走兩步就回頭看看在後面趕駱駝的石駝。
胡鐵花奇怪道:“你又是怎麼了?”
楚留香看了看胡鐵花,道:“我心裡愁的事多了,還能件件都讓你知道?”
胡鐵花冷冷的哼了一聲。
如此行進了兩三日後,胡鐵花終於再也耐不住了,像條死狗一樣躺坐在駱駝上就再也不願意直起腰來了。
眾人的精神和狀態顯然也被磨下去了不少,就連意志最堅定的楚留香,都再也掩不住疲色。
胡鐵花這時抱著自己懷裡的羊水袋,看了又看,不喝的時候總想著喝,喝了以後就更想喝了。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如今到底是被褪了幾層皮,回去以後還能不能有副人的樣子。
胡鐵花恨恨道:“這鬼日子,他孃的哪輩子才是個頭!”
姬冰雁看了看自己手中由無花給的指南針,冷冷道:“知足吧,至少方向沒錯,也沒人發現咱們!”
一點紅看了一眼胡鐵花和姬冰雁,沒有說話。
他對此向來不會發表什麼意見,有那時間,他還不如保持體力以應突發的不測了。
本來一直在看石駝的楚留香這時候控著駱駝走到幾人中間,又看了眼有些萎頓的無花,就向胡鐵花笑道:“咱們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比這更危險的地方也不是沒闖過,難道還要被這點小天氣嚇到了不成?”
姬冰雁冷笑道:“楚香帥倒是本事大,連這沙漠都不放在眼裡。你以前對付的,只不過是人,現在你要對付的,卻是大地之威!莫忘了咱們不是來遊玩歷險的,石觀音可是比咱們更熟悉這裡的環境,天時、地利、人和,你一樣也佔不到,除了有無花在能給點意見,你憑什麼想勝過那女人?”
楚留香摸著鼻子道:“你這話就說錯了,至少我覺得人和肯定站在我這一邊。”
姬冰雁聽他的狡辯也不搭理,只是拿起一旁掛著的水袋喝水。
無花嘆了口氣,道:“姬兄又何必與他廢話?”他扯了扯自己的披風擋住陽光,淡淡道:“這人就是一火爐上的銅壺,後面的屁股都燒紅了,他前面還有心情吹口哨了。”
無花說完了話,卻是發現了周圍幾人中突然出現了一陣詭異的靜默。
當然,其中還夾雜著姬冰雁幾乎能嗆出了肺的咳聲。
堪稱驚天動地之極。
無花奇怪的抬頭四下看了看,就見著了除了楚留香一臉微笑,另外幾人都面色古怪的看著自己。
無花擰起了眉頭。
他說了什麼,就都這樣了?
首先繃不住的當然是胡鐵花,只見他憋著氣沒能忍下就爆出了一陣狂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捂著肚子就亂沒形象的從駝峰上滾下去,在沙丘上左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