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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好自為之

,怎會讓我從容脫身?”

費曹看向一旁的皇帝,雖然對方看似並未掌握在賊人手中,但他這時已完全沒有把握在宗言手中將人救出來,心中焦急,眯著的眼睛射出寒芒,厲聲道:“你到底有何目的?”

宗言心中暗歎,其實他的目的只是救出悟恆與悟念,可一個兩個的都不相信。他也懶得解釋,而是慢慢起身,朗聲說:“之前我答應放了皇帝,此刻便是應諾之時。只是……”他又咧嘴一笑:“你們人靠得太近,我會緊張,不如你把人帶遠一些如何?”

“你不要耍什麼手段,否則……”費曹恨恨道。

“退不退?”宗言不願聽廢話,抬手用長棍點在皇帝喉尖,只冷冷吐出三個字。

身為籌碼,皇帝也是無奈了,只得衝著費曹擺手。

“你若敢傷害陛下,老夫發誓,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後者放了句狠話,卻只能領著騎兵退後了一大段距離。

宗言見他們聽話,也收回了棍子,重新坐了回去。

他再拖時間,怎也要保證師父他們透過峽谷才好。

而費曹呢?昨夜在宗言手下吃了大虧,他便知道憑藉自己與幾千騎兵,不可能將皇帝安然無恙地營救出來,他自然不相信宗言會乖乖放人,其實早已傳遞出了訊息,正等著己方高手前來支援。

一時間,兩邊竟這樣僵持了下來。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宗言估計師父他們應該已經離開了峽谷,便覺得自己還應做些什麼。

其實他作下斷後決定的時候,原本的打算是放了皇帝甚至情況不妙時,一棍子將皇帝砸死,然後自己便腳底抹油快些去與大部隊會合,今後只要小心,在南方隱姓埋名,應該能熬到改朝換代。

但現在一冷靜下來,才發現自己先前的想法並不妥當。就算他能從容脫身,可大賀朝雖然衰弱了,精兵強將依舊不少,之後的追殺與詭計絕對避免不了。

這就有大問題了,如昨晚那樣的戰鬥,憑藉護身木偶最後的能量,也只能再進行數次。

要不要來點大的?

想到此,他對著皇帝又是一笑:“陛下,我希望您平安回去後,不要搞什麼小動作。你我就當這一切是夢,從此再無交集豈不很好?”

皇帝神色變幻:“朕應了。”

“痛快。”宗言給了一個大拇指,可緊接著他又放低了聲音:“我也不怕你失言,就算你駕崩了,我以後也會有手段將你的魂魄揪出來,好好泡製一番。以後我師兄弟等人若倒了黴,我第一個就會來找陛下。”話到這裡,又加重了語氣,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說到做到,希望陛下不要自誤才好。”

“我承認你武力超絕,但也不必用這話……”皇帝心中卻是冷笑,皆因對方的話太過荒廟,可他反駁的話並未全部說出口,整個人便怔住了,接著身子不自覺地發起抖來。

因為他突然感覺到,先前還對著他笑的宗言身上猛地盪出一股強烈的氣流,吹得他幾乎站立不住,而那雙原本如正常人一般棕色的瞳孔竟然漸漸泛起了金色的光華。

這時天光仍只是微亮,峽谷中更被籠罩在暗色中,那變成金色的眸子在這種環境中,竟似火焰在燃燒一般,妖異無比。

“你是……”在驚懼聲中,他整個身子突然被宗言提起,然後大力一甩,整個人便朝著騎兵的方向遠遠飛了出去。

“小心。”費曹一直盯著這個方向,見皇帝被對方仍麻袋一般拋過來,忙強抑住傷勢,飛身而起,勉強接住了。

人還在半空,他怒喝道:“放箭……”

機擴聲不絕,如雨的箭矢直直射向還在谷地的宗言。

而後者只是哈哈一笑,長棍在石頭上一點,整個身子如竄雲燕一本直衝而上,不光甩下箭雨,還在空中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