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夫人用手託了託那有一絲凌亂的髮髻,找了把椅子坐下,看著眼前的秦媽媽,慢條斯理的說著。
輕瑤站在一處看著,若是這兩人單獨動手的話,恐怕這錢夫人要吃虧,畢竟御靈皇對煉靈王,毫無懸念可言,不過,這青樓不管身後的勢力有多大,碰上這種稀疏平常的事情,最是不可能和客人鬧翻,反而要賠笑,只是,輕瑤看得分明,那雙帶笑的眼睛內一閃而過的殺意,果真城府還是不夠深哪。
想避免這種麻煩,不得罪這鎮裡的金主,一包藥下去,保管那錢大富再也不會來這青樓,恐怕連同他那老婆,兩人都得過禁慾的生活。
“秦媽媽,牡丹在哪?看你忙的,隨便找個丫鬟帶路便可!”
輕瑤沒興趣在這看戲,不管是這秦媽媽還是這百花樓有何背景勢力,她現在所要的便是帶著這牡丹離開這。一句話的詢問也封死了這秦媽媽的推脫之意。
“你是昨天那位爺?”
秦媽媽正想開口回那錢夫人的話,卻沒想聽到輕瑤如此一說,她在見到那青骨時便覺得眼熟,再聽這輕瑤如此一說,想起昨天晚上的話,便也萬分肯定對方的身份,只是沒想到對方來得這麼早,她可不認為對方真的對那牡丹傾心,畢竟她是女的。
“秦媽媽,找人帶路……”輕瑤不想再聽這秦媽媽說些什麼,清冷的聲音響起,神色中帶著一絲不耐。
“額,好,小翠,小翠,在不在,死哪裡去了……”秦媽媽尷尬的一笑,而後便扯開嗓門叫著丫鬟帶路。
卻見那名叫小翠的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來,又聽這秦媽媽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話之後,便準備帶著輕瑤他們朝那牡丹的住處行去。
輕瑤只是看了秦媽媽一眼,再看了那錢夫人一眼,微微一笑,‘好心’的說道:
“錢夫人,昨天晚上錢老爺可讓我損失了不少銀子,牡丹小姐二十個金幣的起拍價被他叫道了兩千五百個金幣,而我為了見牡丹小姐一面,不得以才把價格提到三千個金幣,這二十與三千之間,可是筆不大不小的錢財,想來那錢老爺,也是相當中意這牡丹姑娘,若是錢夫人找到了錢老爺,可得提醒他慎言。”
說完這些,也不再看因自己的這番話而臉色鐵青的某人,跟隨著那叫小翠的丫鬟朝著牡丹的住處尋去,身後則傳來那錢夫人語帶咆哮的叫著‘錢大富’三字。
青骨只是看著在前面行走著的輕瑤,嘴角揚起一絲很淺的幅度,主人真是可愛,明明知道那老鴇可能說那錢老爺不在這裡的話,偏偏要把昨天晚上競拍的事情說出來,這麼清早,縱然有人告知這錢夫人那錢大富在這青樓內,也必定無人告知昨晚上的事情。想來主人亦是借這錢夫人的手教訓教訓那個和他競價的錢大富吧。
這事情若是擱在從前,何須用這法子,直接派人暗殺便是,主人的確在改變,只是這種改變卻是他所喜歡的,這樣的主人應該是快樂的。
遠遠的便聽到琴音,想來已有人告知她的到來,也好,這樣她便不需要等對方來個沐浴更衣什麼的,直接在那小翠的帶領下來到一湖心亭,在湖中則滿是荷花,陣陣微風,帶著一絲的清涼和淡淡的荷花香,涼亭的四周,白色的薄紗帷帳輕輕飛舞著。
亭中坐著一位撫琴的佳人,依舊是一身素白的衣裳,但卻極為考究,尤其是那淡色系的繡花圖案,不張揚卻精美無比,今日的她,與其說是那雍容華貴的牡丹,不如說是那清蓮,與那風中搖擺的白荷相互映襯,一幅賞心悅目的美景,是個男人都該心動吧。
不過顯然青骨只是看了那牡丹一樣,便目不斜視的把視線放回在輕瑤身上,儘管他不懂這些附庸風雅之事,但是這所彈的琴,卻遠沒有主人的好。
知道輕瑤走近,這琴音才緩緩的止住,輕瑤習慣性的挑了挑眉,在石凳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