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父這麼說著,也是這麼幹的。
接下來的一週,江夏跟著尤父,在金陵各大知名景點都逛了逛,尤父根本沒問什麼,就好像是帶著朋友旅遊一樣,好好陪著江夏玩了幾天。
江夏這兩天就住在了尤芳菲的房間,整個房間的風格跟尤芳菲現在住的風格差不多,都是顯得乾淨利落。第一天住在她房間的時候,江夏還給尤芳菲發了個簡訊,說我現在跟你睡過同一張床了。尤芳菲回他一個豬頭。
尤芳菲也問江夏,她爸找江夏幹嘛。江夏表示不知道,好像就是純粹找他來玩的,一點談正事的意思都沒有。尤芳菲說別問,該說的時候自然就說了。
確實是該說的時候就說了,在江夏來金陵的第七天,晚上,在尤父家裡。
尤父沏了一壺茶,他是喜歡茶藝,家裡屯了一些好茶,這兩天一直喊著江夏品茶。江夏說不出來什麼道道,卻能喝出好來,也就多誇了幾句。
“江夏,你跟芳菲,同居了?”尤父問道。
江夏暗道:來了。
“嗯,住一起了。”江夏沒說同居,只說了住一起,這是實話,同居就是假話了。
尤父旋即就問道:“有結婚生子的打算嗎?”
“呃……”江夏卡殼,沉吟一下才道,“芳菲還是有點想著工作,暫時還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尤父聞言,眉頭皺了起來,“這樣啊,你呢?你有什麼想法?你們當明星的,一般對婚姻都隱藏著,你也是這樣想嗎?”
“我可不是什麼明星,對婚姻的話,我沒什麼意見,結不結婚的,都可以。”江夏很隨性地道。
尤父點頭道:“那就好,你們還是儘快結婚,芳菲都三十多了,你拖的起,芳菲拖不起,而且我也拖不起了。”
“嗯,嗯?”江夏看著尤父,驚愕問道,“伯父,剛剛我是聽錯了?”
尤父搖搖頭道:“沒有。”
說著話,尤父回到自己房間,拿出來一份檔案遞給江夏道:“自己看看就行了,我沒告訴芳菲,不想讓她擔心。”
江夏皺著眉接過來,掃了一眼,然後看向尤父,尤父點點頭道:“是真的,已經三年多了,我不確定我還能有多少時間。所以上次見你的時候,才催的你跟芳菲那麼緊。最近有惡化的趨勢,我怕看不到我外孫出生。”
尤父說的很平靜,江夏卻深深吸一口氣,話語裡有些苦澀:“您應該告訴芳菲的,瞞著她畢竟不太好。遲早她會知道,到時候豈不是更痛苦?”
“能瞞住一天就瞞住一天,我想讓她不考慮這麼多事。讓她知道我病了,她還能好好生活?什麼時候心裡都會裝著我,沒那個必要。我是學醫的,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尤父搖搖頭,“給你看看,也是讓你催一催芳菲。她媽媽去世的早,從小她就很有主見,我說服不了她,只能靠你。”
江夏交叉著雙手,緊繃了兩下嘴。
尤父繼續說:“我年紀不小,身邊也沒有什麼親人,父母去世的早,岳父岳母更是連面都沒見過。現在唯一的期許,就是能在臨去前,見見芳菲的孩子。江夏,你能幫我的,你會幫我的,對吧?”
江夏嘆口氣道:“按照道理來說,也不可能惡化這麼快,而且,不是有得了癌症依舊活幾十年的麼?您何必這麼著急呢?”
“也有得了癌症第二年就去世的。”尤父很平靜地說道,“我不怕死亡,只是怕有遺憾。芳菲現在長大,能力方面不用我擔心,只是她感情方面,我很揪心。知道你跟她談朋友,我很欣慰,她終於有個著落了,現在就缺一個孩子了。”
江夏抬頭,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一樣,堅定道:“伯父,我答應您。兩年之內,讓您看到外孫,芳菲那邊說不通的話,我去說服她。”
“太好了。”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