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憑著立下一塊石碑,竟然籌集十萬兩白銀。
這些天我還特意看了他們貼出來的賬簿,一筆筆花銷事無鉅細地記在上面。
我雖然很討厭他,但也覺得他確實是一個幹事的好官。”
聶海棠這幾日,也在默默觀察著這位李正大人,從開始對他本能的厭煩,到現在反而有些佩服。
有雷霆之手腕,又有點石成金的能力,最重要的是,老百姓真正得了實惠,而他自己現在還居住在驛館那種破舊的地方,心裡對他的那份厭煩,也漸漸有了幾分改觀,覺得也許是自己誤會了人家也說不定。
“師妹!”
聶海棠正想著呢,冷不丁就被趙鵬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抬頭一瞧,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只見大師兄趙鵬神色陰沉,眼神也變得冷厲起來:“師妹,此乃懲小惡而放大過,摩陀教的牽扯重大,甚至會動搖國本,威脅到當今聖人,與之相比,區區河妖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
聶海棠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趙鵬見狀知道自己話說重了,語氣立即放緩下來:“唉,可能是我太急了吧,畢竟聖人給師父的時間可不多了,不然師父多年不曾出關,又怎麼會貿然離開神都,定然是師父心裡也著急了吧。”
聶海棠聞言,緊張的神情也放鬆了下來,眼見趙鵬滿臉自責,趕忙安慰道:“師兄不要自責,前些日子,柳才他們不是傳訊說,在大牢裡,發現了摩陀教的蹤跡麼,想來那些邪道妖人,必然是藏身在天牢之中,只等師父來了,我們再將其一網打盡就是了。”
“嗯,師妹這麼說,我就寬心多了,只是擔心師父他老人家趕來,會不會更著急……”
趙鵬的話還沒說完呢。
遠遠的就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
聲音郎朗震耳,眾人抬頭一瞧,只見路道上,一個圓墩墩的老道士,光著腳丫,提著一個酒壺,牽著一匹枯瘦的毛驢從路道上走來。
“師父!!”
趙鵬三人精神一振,立即迎上去。
“拜見師父!”
“哈哈哈哈……”
老道士的大圓臉上,白眉垂落,紅光滿面,見到三人後,就揮揮手示意他們起來。
趙鵬三人看著師父紅光滿面的笑容,一時面面相視,怎麼和他們想的不一樣啊??
“師父,您這麼高興,莫不是已經有了摩陀教的訊息!”
聶海棠走上前挽住老道士的胳膊問道。
“摩陀教??”
老道士一怔,腦袋和撥浪鼓一般地一陣搖頭。
“那您怎麼這般高興??”
這些趙鵬三人就更摸不著頭腦了。
只見老道一拍身後那匹毛驢,毛驢轉過身來,這時候趙鵬他們三個才看到,毛驢的背上,竟然還馱著一個年輕人。
只是年輕人不僅是鼻青臉腫,更是被五花大綁,昏迷在毛驢的背上。
“師父,此人是……”
趙鵬三人一陣茫然。
老道反而是滿臉的春光得意:“那日我本已經入定,突然心血來潮,掐指一算,嘿嘿,天賜妙緣,這位就是貧道的有緣人呀。”
“有緣人?”這下不僅趙鵬傻眼了,連聶海棠和李心良也呆若木雞。
聶海棠更是捂住小嘴,驚道:“可他是男的呀??”
老道對此就像是沒聽到一樣,拿著酒葫蘆飲上一口,旋即噴在那青年的臉上,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臉龐:“張生,這就是我給你說的,我的三個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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