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是在幫自己,就算剛剛蕭墨輕薄了她,她卻沒有理由去怪蕭墨。
蕭墨扯著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想了想,終究是沒能說出什麼,他怕他一開口,就會用一種極為苦澀的聲音對南宮染說,其實剛剛自己是故意繼續吻她的。
蕭墨提起酒罈,便又是一口酒,大口的吞入腹中。
南宮染看著蕭墨的樣子,抿了抿嘴,只覺得自己的唇瓣還有些腫脹感,就好像蕭墨的唇仍舊沒有離開。想到這裡,南宮染又一次忍不住紅了臉頰。
“我……應該已經沒事了,我丹田中的前輩用意念告訴我說,她有些累了,幾年內是不願意出來了,過些年,她才會出來透氣。”南宮染沒說,那位前輩還有些埋怨南宮染壞了她的好事,不過見南宮染一再強硬的想要趕她離開,那位前輩也是沒有為難她。
“哦……”蕭墨應了一聲,聲音有些不自然,一向沉穩的蕭墨,此時竟然有一些執拗,好在南宮染心情也是十分混亂,沒有注意到蕭墨此時的不對勁。
南宮染整理整齊了衣服,便站起身,拿起了放在桌子上,被她壓得有些變形的外衫與披肩,穿在了身上,再回身去看蕭墨,就見蕭墨還在喝著酒,樣子竟然顯得有一絲孤獨。
南宮染走了幾步,到了被她放在了一邊的酒罈子旁邊,提起了那罈子酒,走到了蕭墨的身邊,道:“我過幾日便會出去歷練,大約一年半的時間才能回來。我們兩個也有半年多的時間沒見面了,沒想到剛出來就又給你添了麻煩,就算是我給你賠罪,你為我送行,我敬你一罈如何?”
蕭墨看向難得豪爽的南宮染,忍不住就是一笑:“你會喝酒?”
“生前過年或者賀壽之時,家中之人都會飲酒,所以說得上會。”南宮染回答的含蓄,僅僅說自己會喝,卻沒有說自己酒量如何。
蕭墨不是嗜酒之人,酒量還是有那麼一點,此時他看向南宮染,有了一絲玩味,接著道:“我們要不要不醉不歸呢?”
“把酒奉陪。”南宮染很是大氣的一笑,竟然有著一絲豪邁之氣,這種氣勢在女子身上很是少見,可見,武將之女還是不同於名門閨秀的。
蕭墨同樣提起酒罈,對著南宮染的就是一碰,接著大笑一聲:“紅顏作伴,醉又何妨?”
接著就是大口的喝了起來。
南宮染提著罈子,要喝得比蕭墨內斂許多,卻久久沒有放下罈子,明顯,蕭墨不停,她也不會停,如果蕭墨一口氣喝完一罈子酒,那麼南宮染就會奉陪到底。
蕭墨用自己的餘光去看南宮染,心中玩味更重,真的就準備一口氣喝乾,他還真想看一看,這南宮染喝醉了,該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蕭墨竟有那麼一瞬間,想要趁機繼續剛剛的事情,可是蕭墨很快否定了,那種事情,不是他蕭墨會做出來的,明顯不是他的做事風格。
南宮染並不知道蕭墨在想些什麼,她只是覺得自己欠了蕭墨的人情,不但害得他五年無法正常修練,還屢屢給他添麻煩,這罈子酒,她該喝,還必須喝完。
蕭墨喝完,直接將酒罈子扔到了地上,“啪”的一聲,摔得粉碎。地面上,只有一點酒水殘留溼了地面,證明蕭墨是將全部酒都喝光了。
南宮染要比蕭墨遲一些,她喝完之後並沒有摔罈子,而是當著蕭墨的面,倒著空了空酒罈子,僅僅有幾滴酒水倒出,證明南宮染也是喝得乾淨。
再看兩人。
蕭墨眼睛有些迷離,他此時臉上帶著一股子微笑,竟然有一些純真,微微有些潮紅的臉上帶著幾分光澤,明顯已經有了些許醉酒的跡象,南宮染沒有想到,蕭墨竟然是那種喝過酒,就會臉紅的人,凡間有人說,酒後臉紅者,都是一些待人真誠,好交往的人,沒想到蕭墨也是這種。
南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