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雋身材靈活多變,在四人的錘風內,兔起鶻落,飛舞盤旋。
一時間吃瓜群眾被五人的內力擋在數百米開外。在這些吃瓜群眾看來,他們的這四名少年,雙錘舞起來,虎虎生風,勢不可擋。
而那個圍在裡面的小鬼,剛開始還是輕功極好極其囂張的,可是,被四少年圍起來卻是東躲西藏,左避右閃,應接不暇了。
哼哼,還是年輕啊,嘴上無毛辦事不勞啊,剛開始挺佔上風的,非得往這圈裡跳幹啥?鬼催的呀。
而慕容龍城卻不知什麼時候倚在了門框上,開始看熱鬧了。
四月裡,對於河東邊關來說,黑夜來得早,傍晚剛過,天就黑了下來。
吃瓜群眾也不是白給的,他們開始議論了,為什麼過了這麼長時間,四位使錘少年卻遲遲不能給那小鬼拿住?
慕容龍城卻早已有些不耐煩,他道:“小子,你玩夠了吧,速速解決戰鬥,晚上還練功不了?”
慕容龍城本來說話聲音很平常,如果是正常人這麼說話,身在陣內的王金童根本聽不到,別說王金童了,就連離他兩米遠的吃瓜群眾都聽不到,可是,慕容龍城的聲音卻極其有穿透力,聲音雖不大,卻清清楚楚地傳入到了王金童的耳朵裡。
王金童聽慕容龍城這麼一說,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的體力還存留巨毒,如果天天不定時練功,毒氣就會擴散開來。
可是,他卻不願意放棄這樣的機會,這是他穿越以來第一次靠著實力打得過人,這是多麼痛快和有趣的事情,能夠像耍猴子一樣的戲耍別人,而且還是一起戲耍四個‘猴子’當然,在此之前自己是‘猴子’,被別人耍。
王金童的聲音穿透力還有行,他扯著嗓子大喊道:“哥還沒玩夠,你要走先走吧!”
哼哼,慕容龍城微微一笑。以前確實受不了王金童的嘰嘰歪歪,可是,都忍了一路了,馬上就到遼國境內了,老子能自己回去,把你這小鬼給放了?
這就如同女人生孩子,生的時候疼得死去活來,發誓詛咒以後再也不生了,可是一旦生完就忘了疼了,還要一個接一個的生。
慕容龍城就好比生孩子的女人,王金童一時三刻沒折磨他,他已經把那痛苦能忘了。
這時,馬蹄聲由遠極近傳來,到了客棧院外驟然而止後緩緩走進院中一匹烏騅馬,馬上一人,身材魁武高大,年紀在七十上下。
雪白的頭髮,寬肩膀、大骨架,臉從腦門到下巴有二尺,高高的顴骨、四稜的下巴,深眼窩鑲嵌著一對黃眼珠,滿臉疙瘩一層水鏽,頦下一撮白鬍須。
他頭上戴著火紅緞子扎巾,身穿火紅棉緞子箭袖袍,外披對花豹皮英雄氅。
老者烏駒馬行到院門口外勒住韁繩從馬上跳下。卻不再往裡走,站定身形,看向院內打鬥的幾人。
老者定睛看到場內霍雋時,焦急的神情霍然消失。他手縷鬍鬚,像是品味一場好戲,沉靜地觀看了起來。
這時李掌櫃率小夥計趕忙走到近前,跪下就磕頭啊,李掌櫃道:“老寨主您可來了,快救救老朽的小店的,老朽的小店馬上就被您的幾位寨主給拆了呀。”
這時,又從院外跑進來兩匹大馬,而馬上的人身穿棕色嘍服,兩人跳下馬來,首先對跪在地上的李掌櫃道:“去去去,一邊去。”
這兩位嘍一左一右站定老者身旁,跟著老者一起看向陣內比武,兩位嘍看老者手縷鬍鬚,靜默不語,只道是他們的四位少寨主佔了上風,當下對老者奉承道:“少寨主神勇無敵,使得這一招甕中捉鱉,看把那小鬼忙活得,時間長些累也累死他了。”
老者輕哼一聲,沉聲說道:“你們懂什麼?他若不是想瞧瞧我們錢家獨創一格之錘法的變化,你們這四個少寨主早已……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