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仇圓睜雙目道:“昔年‘二賢莊’慘案,是否也有範世光師門一份?”
馮真一搖頭道:“沒有!”
“為什麼?你說他的師門志在必得……”
“他奉命乃是在‘二賢莊’慘禍之後!”
“只怕……”
“仇哥哥,我以生命擔保,他師門與那慘案無關!”
“斑衣神丐”似乎真元耗盡,閉了閉眼,又強自睜開,道:“你們……快離開!”
宮他與馮真同時悲聲嘆了一聲:“十五公!”
“斑衣神丐”老臉突現紅暈,目中神光湛然,話聲一如常人的道:“你倆立即離開,‘三狐’佈下毒、計,旨在滅口,但又驚俱範世光的師門,所以倉惶而遁,如果對方發現別無兇險時,可能聯手對付你倆,後果就堪虞了,這是令符,拿去,老化子多無所求,這一點務請辦到……”
說著從胸前模出一塊烏光油亮的小竹牌,遞與馮真。
馮真雙手接過。
“斑衣神丐”突地鬚髮蝟張,狂叫一聲,伸兩指從胸前抽出一根長達一尺的鐵線,喉頭咯的一聲,眼神一散,頓時氣絕。
一代掌門宗主,就此含恨以終。
宮仇與馮真,頻揮痛淚。
兩人合手,就屋前林地之中,埋葬了“斑衣神丐”,那米缸大酒葫蘆,是唯一殯葬之物,馮真尋了一方青石,作為墓碑,運指大書:
“丐幫中支分幫掌門斑衣神丐鄧十五公之墓”十八個大字。
馮真貼身藏好“斑衣神丐”所遺的丐門令符,然後重返屋內。尋了些布條,把綠玉竹杖包裹了起來,然後出屋招呼宮仇道:“優哥哥,我們走吧!”
宮仇心事重重地道:“走?”
“怎麼?”
“我想追蹤三狐,搜尋那半部”一元寶籙’的下落!”
馮真猶豫了半晌,毅然道:“好,我們再找找看,我不相信他半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即使他真的死……”
宮仇惑然道:“你是說範世光?”
“嗯!”
“他能留下什麼?”
“這……比如說暗記之類!”
宮仇暗忖,看來馮真與“千手秀士範世光”必有相當淵源,從馮真以往所表現的那兩手偷竊之技而論,他可能是範世光一路的人物,但“九心狐”何以在發現馮真身上所穿的“逆鱗寶甲”之後,惶然而遁呢?
馮真當先舉步,道:“來呀!”
兩人繞著屋子打轉,馮真對一草一木之微,都不肯放過,圈子逐漸擴大,離那三棟草屋已有十丈之遙,突地馮真在一株樹下停了下來,仔細審視一塊斗大的石頭,好半晌,才欣然道:“他投有死,不久前在此停留過!”
宮仇看那石頭。了無異狀,困惑地道:“真弟,你怎麼知道?”
“範世光留下了話!”
“在哪裡?”
“你走近些看!”
宮仇好奇地把目光湊近石頭,果見石頭上有一些淡淡的綠痕,看去是用草莖或是青樹枝劃上去的。點點勾勾、不知代表著什麼?同時偌大的範圍,馮文又何以發現這幾近於無的暗記呢?”
馮真似已看出宮仇困惑之狀,用手一指道:“你看,這裡插著三根樹枝,這是比較醒目的指標,樹枝中的第一根,偏向這石頭,這表示石頭下還另有其它的東西!”
宮仇茫然地點了點頭,道:“石頭上的記號,代表什麼?”
馮真面上頓時湧現一片殺機,憤然道:“範世光武功已廢,‘三狐’挾待他的目的正如所料,是為了那下半部‘一元寶籙’,目前‘三狐’已遠颺,三天之內如果範世光不說出寶笈下落,將被處死!”
“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