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弟,方才‘乾坤雙煞’……”
“怎麼樣,不壞吧?”
“是你?”
馮真調皮地一笑道:“這一手如何?”
“我不懂!”
“我是冒名施詐,想不到真的把‘雙煞’唬得抱頭鼠竄!”
“可是那聲音?”
“要不要我學給你聽聽!……餐星吞月,倚雲臥波……”
聲音沙啞而不失雄渾,與方才所聽的一般無二,不由為之絕倒,莞爾道:“這怎麼學的?”
“你知道口技這一行沒有?”
“江湖玩意!”
“不錯,我曾經學過這一門!”
其實馮真是完全憑著精湛的內功,改變嗓音,宮仇見識少,沒有體會出來。
“真弟,那四句詩不象詩,詞不象詞的玩意,怎能唬走‘乾坤雙煞’?”
馮真聞言一呆,隨即輕聲一笑道:“這是一個無名老人教我的,他說如果逢上‘乾坤雙煞’,這法兒最有效,到底是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
“哦!”
宮仇明知這是句搪塞的話,但卻無可挑剔,彼此才認識,當然也不好追問,“哦!”了一聲之後,接著道:“真弟,謝謝你解了我的危難!”
“不必掛齒,適逢其會罷了!”
宮仇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道:“真弟,你家住哪裡?”
馮真眼圈一紅,道:“我沒有家!”
“什麼,你沒有家?”
“是的,我媽死了,我爹不要我了!”
“這,怎麼說?”
“我爹不許我出來,我自己偷跑出來,他不要我了!”
“你怎知令尊不要你呢,天下父母心,沒有不疼兒女的!”
“我出來一年多了,也不見他找我,這證明他不要我了!”
宮仇幾乎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真最孩子活,忍俊不住地道:“也許今尊正在找你,只是找不著罷了?”
馮真展顏一笑道:“也許是的,可能我錯怪他老人家了!”
“真弟最好還是回家,以免令尊大人牽掛,你這年紀出來飄泊……”
馮真用手指比腮一羞道:“你只不過比我大一歲而已,一年三百六十天,說話倒是滿老練的,那你呢?為什麼又……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黑白雙屍’的弟子,所以……”
“我不是!”
“真的?”
“我何必騙你!”
“嗯,我想你不是,你的武功路數,完全不是‘雙屍’的路子,但你夜入‘張仙祠’,而能安然度過一夜,這為什麼?”
“我是去趕拜兄之約,胡闖進去,弄出這大的誤會。”
“你還有拜兄,他是誰?”
“辣手書生!”
“哦!名氣不小!”
“真弟對江湖事知道得不少?”
“道聽途說而已!”
宮仇想起拜兄“辣手書生”,不禁大感急躁,如果他找不到“黑心國手”求治,後果不堪設想,心念之中,道:“真弟,後會有期……”
“什麼,你要走了?”
“是的!”
“我還有話要給你談。”
“以後吧!”
“什麼事這樣作急?”
宮仇無奈,只好把“辣手書生徐陵”,被愛人邢玉嬌下毒謀害,必須要在今天日落前,找到“黑心國手”求治的事,說了一遍。
馮真嗯了聲道:“如此,你拜兄算是死定了!”
宮仇不由心頭巨震,一把捉住馮真的手道:“為什麼?”
這一捉,但覺對方的手滑膩細緻,柔若無骨,但也不大注意,他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