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真仍然不解地道:“信呢?”
“在我身上,其實也談不上信,只是布片上用炭頭寫了幾個字!”
“何不開啟看看,疑慮或許可以解開?”
“不能,豈可偷看別人的密件!”
“你所說的‘穴中人’,江湖中似從未聽過。”
“我知道這不是那怪老人的真實名號,可能是因被囚樹穴而杜撰的!”
“他是什麼形貌?”
“鬚髮如銀.一件袍子千補百綻,花花綠綠的盡是上好綢緞!”
“還有什麼?”
“就是這樣!”
“比如說兵刃或是隨身物件之類?”
“哦,我想起了,他身旁放著一根翠綠晶瑩的竹仗,一個硃紅大葫蘆……”
“我知道了!”
“他是誰?”
“丐幫中支分幫掌門‘斑衣神丐鄧十五公’!”
宮仇駭然道:“他是丐幫掌門人?”
“一點不錯!”
“可是……”
“怎麼樣?”
“火神廟中那獨眼老丐樂天民自稱是掌門人!”
“那是他三師弟!”
宮夥心中暗忖,樂天民看來是掌門人不假,且露出曾加盟“金劍盟”之意,陣中怪人被困已十年,馮真不過十來歲的少年。
“真弟,那‘穴中人”被困已十年了呢!”
“不錯,江湖中傳言,‘斑衣神丐鄧十五公’神秘失蹤已十年,想不到他被困陣中,對了,他要你把信投‘火神廟’,也許……”
宮仇一跌腳道:“該死,我竟然想不到這一點,那麼馬上回‘火神廟’把信面交獨眼丐樂天民,你看如何?”
馮真冷冷地道:“也許錯有錯著!”
“為什麼?”
“那自稱“穴中人’的‘斑衣神丐鄧十五公’,如果目的是要把信送入丐幫門人手中,丐幫弟子遍天下,問必讓你巴巴地趕到曲州‘火神廟’,這其中或許另有用意,目前時限已過,最好的辦法還是入陣見他!”
“好,就這樣決定吧!”
“擺那陣勢的是何許人?”
“九心狐閻芸香!”
“三狐之首!”
宮仇面上飄過一抹殺機,點了點頭,道:“不錯,真弟,還有另兩狐是誰?”
“一個叫‘玉面玄狐祝蓮芝’,另一個叫‘千面狐柴生山’!”
“千面狐是男的?”
“是的,易容之術天下無雙,不過有一點,只要有任何一狐參與的事,必有另兩狐在內,據說他們是同門師兄妹!”
宮仇暗忖,目前已知道“九心狐閻芸香”的下落,要追出另兩狐並非難事,但以自己的功力而論,並非任何一狐之敵,想到這裡,不由氣沮。要想報仇,除了找回被群兇所奪的下半部“一元寶籙”,習成上乘武功之外,別無蹊徑可循,但那半本“一元寶籙”,到底落入何人之手呢?
昔年“二賢莊”慘案,母親遺書指出的仇家,有一老、二仙、三狐,還有“金劍盟”的人參與,另外不知名的,又是哪些呢?
若非母親思慮周詳,預留遺書,這件血案,豈不永沉海底?
那姦殺母親的兇手,是以往仇家之一嗎?還是……
久已不流露在眉目之間的那一股怨毒疑意,又顯現出來。
馮真流盼之間,皺眉道:“仇哥哥,你的神色……”
“怎麼樣?”
“看了令人害怕!”
宮仇苦笑一聲道:“真弟,此恨難拋啊!”
馮真輕輕地一拍宮仇的肩頭,同情地道:“仇哥哥,發乎內而形於外,我瞭解你心中的痛苦,不過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