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全無!”
“獨眼丐樂天民欺師滅祖,打破丐幫傳統,自任幫主,投靠‘金劍盟’,莫非北方總舵已然知道了這事變而……”
“極有可能!”
“我們怎麼辦呢?”
“到前面鎮市摸清真相再說,不過……”
“怎麼樣?”
“天南之行將要遲延了!”
“不要緊,先探明事實,再分別緩急!”
話聲中,又是幾條人影遙遙奔至,宮仇神目如電,相離雖遠,已經看出了來人的標誌,急向馮真道:“真弟,你暫時迴避一下!”
“我?”
“快,莫被人發現!”
馮真一閃身投入道旁林中,宮仇當道而立。
驚“噫!”聲中,來人止步停身,赫然是六名“金劍盟”弟子,當先的是一名雙劍級劍手,其餘五人皆胸紡一劍,六人齊齊向宮仇一躬身,口稱:“近衛長!”
宮仇大刺刺用目一掃那雙劍弟子,道:“報名!”
“弟子‘白旗壇’屬下護壇司目王申!”
“身負何種使命?”
壬申怔得一怔,終於照實道:“赴曲州城火神廟參與丐幫中支分幫樂幫主就職大典!”
宮仇心頭一震,丐幫幫主就職,全憑法權和竹符兩件信物,如今這兩件信物都在馮真手中。
“獨目丐”樂無民憑什麼接任幫主之位?心雖狐疑,但表面上絲毫不露,冷冷地“哦!”了一聲,道:“你們走吧!”
六名金劍手躬身為禮,疾步離開。
馮真已適時竄了出來,皺眉道:“這是件大事,但目前‘七巧丐’下落生死不明,如何設法阻止這典禮……”
宮仇沉重地道:“看來這事是‘金劍盟’從中操縱,只要樂天民一旦正式接任幫主,中原道上的丐幫弟子,將全歸‘金劍盟’驅策,幫主信物全在你手,屆時你只消出示信物,宣告‘斑衣神丐’的遺言,不難阻止典禮的進行!”
“怕沒有這麼容易!”
“為什麼?”
“樂天民既無幫主信物,還請得動總舵長老來主持這就職大典,必然有備無患!”
“難道還會有什麼花樣?”
“可能!”
宮仇沉思了片刻,道:“真弟,丐幫不乏忠義之士,不可能全都盲從樂天民乖逆的行為。”
“當然,但事實上我們已沒有時間去分辨忠奸了!”
“那我們只有立即趕到地頭,見機行事……”
“我有個計較!”
“什麼計較?”
“我倆不妨一明一暗,我扮成乞兒,混在幫眾之中,見機行事,你則在暗中伏伺,不得已時,我們只好出手。
“好!”
“我們現在就分手,火神廟見!”
說完,彈身疾掠而去。
宮仇眼望馮真身影在視線中消失之後,才展開絕世身法,如一抹輕煙般朝曲州城方向飄去,以他目前的身法,極少有人能在相值時認出他的形貌。
時正三更,月淡星繁,夜涼如冰。
火神廟前的方場上,密密層層地圍坐著數百名乞丐,但卻靜寂無聲,所有的乞丐,全都面向廟門的階沿。
廟門緊閉,冷寂得近於陰森。
在廟門側面牆裡的一株榕樹上,正蟄伏著一條人影,他,正是宮仇。
盞茶工失之後,廟門緩緩開啟,只聽一陣“篤!篤!”之聲,自人群中響起,三聲一停,忽高忽低,忽急忽緩,頗有韻律,原來是眾丐手中各執一根小薄,敲打著身前的石板地。
敲足九九之數後,響聲戛然而止。
門內走出一胖一瘦兩個白髮老丐,身後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