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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哈哈大笑,道:&ldo;如果只是上白馬寺,就能請得動我太公出山聽音,那我太公的咖位也太低了。如果沒有你,他又怎麼能和我太公一起上山排爆、看見自己的妹妹,這些都是他從前想也不敢想的。&rdo;

我更加迷糊了,簡直不可置信,道:&ldo;那陳昂駒這算盤打得也太好了,簡直要準地飛起了。他怎麼就確定我一定能遇上你,他怎麼能知道我能跟著元集大師上山,難道這些他都能算出來?都能算出來的話,那我覺得他直接可以自己找妹妹了。&rdo;

&ldo;這我也不知道&rdo;,魏延皺了皺眉,道:&ldo;也許緣分就是這樣神奇吧,有些冥冥中註定了的事,勢必會發生。正所謂,念念不忘,必有迴響。&rdo;

正說著,魏延斜倪了一眼窗內,不禁大喊一聲:&ldo;糟糕,她腹中的孩子要變成小鬼了!你先別進來!&rdo;魏延急匆匆推門闖入,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符,雙手虛空一劃。那閃著金光的符直直釘上了鳳雛的面門。魏延嘴中念著訣,將尖叫著的鳳雛安撫下來,穩住了局勢。我隨即進了屋,陳昂駒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起先我以為陳昂駒會迅速失去聽力,但後來我發覺,他的聽力是逐漸下降的。早上我從背後喊他一聲,他還會回頭,到了中午便不會回頭了,必須要我湊近他的耳朵,大喊一聲,他才有所反應。漸漸地,陳昂駒連走路也不穩了。魏延說,那是因為失去聽力的人,對方位的敏感程度降低,小腦的平衡能力便下降了。

雖然魏延和我講了陳昂駒的&l;心機論&r;,但這並沒有降低我對陳昂駒的印象。這個世間,從來就沒有非黑即白一說,每個人,總是會帶著這樣或那樣的目的接近另一個人。雖然我一直無法徹底原諒他給幼清演面的事,但這一路走來,陳昂駒待我,就如同他的妹妹一般,奔前跑後,關心我,照顧我。幼清去世已成定局,現在他耳聾了,他需要人照顧。只是,我從未發覺一個人能老得如此之快,他本就不多的黑髮一夜之間變了色,竟成了灰白。他吃飯變得緩慢,稍微吃多一些便會嘔吐,面色發青。

我給陳昂駒的老婆打電話,她老婆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靜靜道:&ldo;小時候我爹找人算命,跟我說,我中年以後會守寡。我爹很生氣,找人揍了一頓那個道士。如今想來,竟然一語成讖。&rdo;

過了幾天,我發覺石頭的頭上又戴了一朵碩大的白花。它坐在旅店大廳的空地上,手裡拿著一根香蕉把玩,卻也不吃。我忽然頓悟,石頭頭上的白花都是為死人戴的。現在這一朵,正是為鳳雛戴的。

作者有話要說: 新更送上!

下次更新時間 5月26日(每週四上午九點)

☆、慼慼

在山腰駐紮了約摸半個月後,任警官終於收到了上級的搜山指令。這其間,陳昂駒已生得滿頭華發。我給陳昂駒的老婆打了很多次電話,希望她能將陳昂駒接回家好生修養,但是她不為所動,&l;我跟孩子回孃家了,如果有時間,看看益州的案子&r;是她給我最後的一條簡訊。等我再回撥她電話時,對方已顯示不在服務區。我嘆了一口氣。道上的人便是那遊弋於天地間的閒雲野鶴,若是他們存心想躲,無論天涯還是海角,蓬萊還是無極,總能躲得乾乾淨淨。我和陳昂駒老婆只見過一面,印象中她的面龐很是豐潤。不過按陳昂駒的形容,是一枚嫩牛五方。他常在我面前提他的老婆,卻從不提他的孩子,以致我連他的孩子是男是女、今年幾歲、在哪兒上學都不知道。

&ldo;你別為我費心思了,她既然要回孃家就回吧,說不定過幾天,就開始跟我談離婚了&rdo;,陳昂駒坐在矮几邊,神情是無比的落寞,靜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