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華理直氣壯的,還震震有詞:“這種打老婆打兒子的孬種,我第一個看不慣!反正我跟著的,擄了昊原比擄了勝元要好。”
至少倆人不是父子關係,處理起來可利索太多了。
這倒也是。
一旁的朱昊原咂咂舌,咧著嘴直樂:“嘿嘿,反正我吃了好多肉的!不虧!”
那雞腿子,平時在家裡都得逢年過節才有得吃呢。
他一頓幹了四個!
更別說那碗香噴噴的紅燒肉!
老朱聽得好笑又好氣,一巴掌糊他腦袋上:“家裡餵了豬,啥時候虧過你吃的。”
結果一收手,才發現滿手的油,臉都要綠了:“啥情況?你豬肉吃腦袋上了?”
“啊,這個……”朱昊原也摸了一把,苦著臉道:“被徐彪拍了一巴掌……”
當時吃的那滿嘴流油的,估計油都抹頭上了。
“噫!趕緊回去的,家裡燒了水,好好燙一燙!”
老朱領著孩子回去了,蔡芹感激不盡,一路送到家門口才抹著眼淚折返。
“幸好,幸好……”
當時聽說孩子丟了,她在廚房真是肝膽俱裂。
村裡孩子沒丟過,又早有心理預防,知道肯定是徐彪下的手。
他那種人,搶了孩子能有什麼好?
良心發現或許只是帶回關石,但她想搶回來那是難如登天。
萬一他剛好賭輸了,說不得就拿勝元抵了債,那時她該去哪哭?
她一路抹著眼淚,告訴蔡勝元:“記住這份恩情,你陸叔叔,龔叔叔,孫華哥哥他們,還有昊原他們,都是救了你一命的。”
蔡勝元低低地應了,他其實也害怕。
以前好像,媽媽沒有哪天不捱打,他喜歡現在的日子。
“媽……他還會出來嗎?”
提起徐彪,蔡芹微微抖了一下,卻強抑著情緒,安撫兒子:“沒事的,沒關係,媽會保護你的……”
最好,一輩子都別出來了,關到死吧!
第二天酒一醒,徐彪就知道自己犯了大錯。
他只是擱家裡渾,在外頭還是挺會來事兒的。
醒來不久,他就直嚷嚷自己是太久沒見兒子了,分外想念才犯下的錯誤。
“警官,警官我錯了,真的,我洗心革面了,我是個好人啊警官!”
警察斜睨他一眼,冷笑:“好人襲警?”
那一瓶子開的,他同事可去醫院縫了三針!
徐彪記起這個事,後悔得直扇自己的臉:“我混蛋,我當時就是急眼了,警官您要體諒我一下,我太久沒見著我兒子了真的……”bipai
他涕淚俱下,說起曾經他真是日夜都在思念自己的兒子。
“我那媳婦是個破鞋,擱外頭偷了人的,對我兒子一點都不好,我實在是沒辦法啊警官……”
“那姦夫還跟她一塊打我兒子,我這心吶,痛啊!”
老大的漢子,哭得快背過氣去了,臉都扇腫了。
結果壓根沒一個人相信他,因為朱昊原明明白白,跟他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等他稍作停歇,警察才撩起眼皮瞥他一眼:“哭完了?”
“……”不明白為什麼這次不湊效,徐彪懵懵地啊了一聲。
“哭完了就過來簽字摁手印。”警察也不跟他廢話,側頭跟同事嘲諷:“還日夜思念呢,連兒子都認錯,哈!”
同事也是一臉冷漠,毫不同情:“聽說被他搶的那孩子還被他打了腦袋,今天還要上醫院檢查呢。”
真要是這麼想念兒子,對兒子好,好不容易見著了能下手去打?
倆人鄙夷地瞅著徐彪,那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