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一個又是同樣答案的電話，戚少商突然恨恨的捶了下牆壁：“我真沒用！”

顧惜朝在他身邊坐下：“奇蹟之所以稱之為奇蹟，就是因為它很少發生。”頓了頓，“但是就算瞎了，我還是顧惜朝。”

平靜而安定，驕傲而從容。戚少商真的愛極了這個男人：“惜朝，難倒你從來沒有絕望消沉過麼？”

顧惜朝想起那張華麗的大床，和那次帶血的嘔吐，然後搖搖頭：“沒有。”

“所以，我不會放棄努力的，絕不。”戚少商握住他的手親吻，鄭重起誓言。

尾聲

逆水online停服一週，再開服時做了很大調整和改動，其中包括新開啟的飛行系統和寵物系統，增加了新地圖——空中的無淚之城。開服三天已經有牛人背後揮著翅膀滿世界撲騰了。

戚少商上線的時候，就看見那個青衣書生坐在大堂悠然喝茶，面前的圓桌上圍坐著王道集團的高層管理人員和主要程式設計人員，當然也包括高雞血博士。

顧惜朝講話慢條斯理，聲音不高卻清晰可聞，整個房間很安靜，十幾雙眼睛專注的看著他，那是隻有在心底產生敬佩時才會有的眼神。戚少商在門外看著這一切，覺得安慰——惜朝，終是可以在他的天空，自由飛翔。

會議結束後，戚少商光明正大的拉著男人的手：“在這裡工作還習慣麼？”

“把遊戲世界變成辦公室，虧你想的出來。”顧惜朝很佩服這個男人的創造力和行動力。

戚少商嘿嘿笑：“帶你去看好東西。”

兩人並肩站在無淚之城的最頂端，俯瞰腳下的虛無和華美，背後暗夜的天空懸掛皎潔的滿月。戚少商長臂一揮：“惜朝，這就是我為你打造的世界。”

午夜的鐘聲響起，無數朵煙花沖天而上綻放花簇，金色紅色交相輝映，流光溢彩，染亮了天際，最後按著既定軌跡滑落，也是光華奪目。

滿天的焰火映紅了青衣書生的臉，映紅了他的眼睛，黑色的幽深燃燒暗紅的火焰，絕美如罌粟，他卻笑得如孩子般天真，甚至帶了點羞澀：“少商，很漂亮。”主動拉住他的手，認真的說：“戚少商，謝謝你。”

戚少商笑著低低頭：“這沒什麼。”

“不，我是說所有的事。謝謝你讓我再一次看見，謝謝你的努力，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真的很開心。”

戚少商和他一起仰望著漫天煙火，只希望這一刻成為永恆。

登出遊戲，戚少商從後面抱住男人，捏捏他的手臂，終於養出點肉了。在他的脖子上啃一口：“玩的開心麼？”

顧惜朝不滿：“我可是在工作。”

“現在下班了……”從鼻子發出哼聲，“惜朝，想你。”

捧住他的臉頰，仔細的親吻男人漂亮的眼睛，輾轉到挺直的鼻子，最後含住柔潤的嘴唇，一點一點的舔吮。

推推這個大色狼：“先去洗澡。”

“我們一起洗好不好。”膩在他身上不起來。

顧惜朝笑了笑：“少商你不要再擔心我，我一個人可以的，我已經習慣了。”

“我不知道修改這個遊戲讓你在遊戲裡看見到底是對是錯。我怕你在遊戲裡越開心，在現實中就越無法忍受黑暗。”戚少商拉住男人的手覆在臉上輕輕摩梭：“惜朝，對不起，我只能做這些，我沒辦法讓你真正看見，我……”

“噓……”顧惜朝用食指抵住男人的嘴唇，“至少我可以隨時看見你，只要我想。”眨眨眼睛，“我現在看見你的臉皺成包子了，我想看你的酒窩……”嘴角帶著笑意，眼睛微微眯起，深邃而銳利好像真的能看見，只是目光卻可笑的看錯了些許方向：“看見了。”

戚少商呵呵笑著，輕輕把那個驕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