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許攸的話,劉鵬哈哈一笑,道:“子遠,浪孟城守軍八千,城內百姓數萬,加之城牆高大,城內軍械、糧草齊全,為何會軍心浮動?難道就因為燕軍的到來,把他們都嚇怕了嗎?”
“這在下一時也不知這是為何,不過,依在下看來,軍心浮動必然是真,這是主公攻取浪孟的最佳時機。”
許攸完全沉浸在如何勸說劉鵬發兵之事上,卻從未考慮過此事真假,便在此進言道。
話都已如此明瞭,許攸還是不明白,劉鵬懶的再說,直接揮手令其退下。
“主公,不可,此乃上天所賜佳機”!許攸不甘心就這樣出去,繼續道。
唰的一下,劉鵬臉色驟變,冷道:“許攸,枉你稱自己博學多才,精於世故,若你是城中守將,你會任由麾下部卒譁變!給本將滾下去,再敢蠱惑軍心,本將拿你首級祭旗。”
許攸確實沒想那麼多,他只想靠此次機會,在劉鵬面前爭得地位。對城內譁變一事,也未過多思考,才導致被劉鵬訓斥。
“在下告退”!
許攸滿臉羞愧,慌忙退下。
帳中的劉鵬看著其退下,臉上冰冷神色一閃而逝,心道許攸此人可用,亦不可大用。
二日破曉。
燕軍鼓聲隆隆響起,震的方圓五十里驚聲便聞。
鐵騎嘶鳴、槍矛寒立,燕軍一字排開,威立於浪孟城下。
“主公,末將已挑選出五千精兵,是否即刻攻城?”
高順胯著駿馬,來到中軍大旗下稟報道。
“不,向城中守軍喊話,只要他們放下兵器,本將保他們性命無虞,否則城池一破,雞犬不留。”
劉鵬望著守備森嚴的城頭,下令道。
提著長刀的高順在馬背上拱手一禮,策馬離去。
“城上守軍聽著,大將軍有令,命爾等放下兵器,開啟城門。否則城門一破,雞犬不留。”
高順策馬而來,於萬軍之前高聲喊道。
城頭上。
一身穿黑色皮甲的年輕將領手按佩劍,聽完高順之言,冷笑著回道:“在下不才,願與城池共存亡,大將軍儘可放馬過來。”
“匹夫,好大的口氣”!
高順冷冷一笑,回了一聲,策馬離去。
兩人的對話,劉鵬全聽耳中,那城頭上的那個年輕將領,隱約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其之狂妄卻出劉鵬意料之外。這些年中,已經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狂妄了。
“主公,此人頑固不化,末將願親率精兵,斬殺此獠”!
高順策馬而來,請命道。
此人不識相,也就怪不得他了,劉鵬看著巍峨聳立的高城,冷冷下令道:“攻城”!
轟轟轟!
牛皮大鼓被士卒們敲響,震天鼓聲遠遠傳出。
燕軍五千攻城兵卒排好陣勢,在高順的帶領下,以盾牌兵為前,向城門下緩緩行去。
行至城門下五十步內,瞬間,城頭上飛下漫天箭影,順著燕軍身體刺進。
頓時,唉嚎聲響徹戰場。
高順冷靜沉著,並未被突來的箭影所嚇,繼續指揮著兵卒們順著城下賓士而來。
短短時間中,燕軍已有兩百多兵卒喪命於鋒利的箭矢之下。
前軍盾牌兵冒著箭矢飛雨,衝到城門下,忙用手中盾牌建起一道防線,掩護後續兵卒順利前行。
後續兵卒們抬著雲梯,握著兵器,緊跟在高順身後,往城下而行。
“搭雲梯、攻城”!
高順大刀一指城頭,喝道。
瞬間,盾牌兵四散開來,後續的雲梯搭到城牆上。
燕軍兵卒一個接一個的順著雲梯往上爬,城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