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然淡去。
“小婿洗耳恭聽岳父大人教誨。”很難得見李叔叔這樣。
“……老夫思來想去,軍校之事,乃我大唐開國以來少有的大事,然另一事卻也是要緊之極,昨夜賢婿一番話,讓老夫警醒不少。”李叔叔頓了頓,聲音依舊低沉得利害:“不光是吐蕃,我朝不光四方危機四伏啊……”低嘆一聲又道:“自老夫登基以來,對待臣下甚是優厚。然,卻總有手握重兵之人生出叛逆之心……”李叔叔恨得都有些咬牙切齒了,這訊息也不禁讓我眉頭一皺,是啊,咋回事?唐初這時代好啊,生活富足,人民安泰,這些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了?皇帝是那麼好當的嗎?叛亂。別的不說,當長安城的重兵精銳一出,天下哪個笨蛋敢擠眼跳出來說要稱王稱霸,不碾成渣渣才怪。可偏偏就有這樣的小白,很牛叉地前赴後繼……
“……賢侄的一番政治教育之言,深得老夫之心爾。”李叔叔很那啥地拍拍我的肩膀,朝我點點腦袋。“小婿不過是順應歷史發展潮流而進行了一些總結而已,畢竟我朝的節度使軍權過重,擁兵自重之心不可不防啊,岳父……”有點恨安祿山那頭肥豬。又色又財,而且啥好事也沒幹過,就是會拍馬屁,很恨。若不是他,盛唐哪會那麼容易衰弱下去,李氏的皇權從那時開始就漸漸被削弱。以至後來的亂世,然後少數民族又跳了出來,***,本公子最恨的就是那些吃咱們用咱們,扭臉咬咱漢民族一口的那些傢伙。
“咱們翁婿之見果然相同爾,哈哈哈……老夫沒看錯你,好好好。”李叔叔很是龍顏大悅,原本陰沉得有些發悶的帥臉總算是飛揚了起來。
“老夫夜來府上。除了見見親家翁,便是找你有要事要相托。”
“岳父大人之命,小婿定當肝腦塗地,披荊斬棘……”不停地指天畫地發誓賭咒要為李叔叔征服地球,心裡卻直納悶,誰發明的肝腦塗地這個很神奇的詞,到現在我還是想不通,難道古代的中國人這麼強悍,腦漿和肝臟都可以用來塗抹地板。當油漆用不成?誰敢用,本公子可不敢。
“好了好了,賢婿的一片赤膽,老夫早知,房俊,跪下聽宣!”李叔叔很無奈地搖搖頭,然後正色道。
“……”跪好,趴下,眼睛亂瞄,看到的是一雙至少四十多碼的黃綢鞋子,看樣子,這位李叔叔的腳丫挺大,不知道有沒有香港腳之類的——
“……間諜訓練之事不可外洩,所有人員調配等,皆由你一人自行作主,但必須讓老夫知曉,老大會命二位高人前來協助於你。”李叔叔總算把他來的目的說明了……
“房俊遵陛下旨,當盡心盡力完成此重責……”鄭重並且嚴肅地答道,心裡差點樂開了花,好事,咱不用去軍營累死累活了,多好的事啊。大唐的間諜組織將由本公子一手締造,日後,怕是咱也能把自個的畫像掛在凌煙閣裡,供後人瞻仰,越想越高興,忍得實在辛苦。
“進來罷!”李叔叔一聲清唱,書房被推開,進來的倆人讓我一愣,瞪大了眼,一個似乎很道貌岸然,一臉福態,偏又讓你覺得這丫一副欠抽樣的道士,和著一個似乎瞧啥都不順眼,皺著眉頭,雙手兜在腹前,彷彿隨時要往茅房裡鑽的乾瘦老頭。這倆位是幹啥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小臣裘丹墨叩見陛下……”乾巴瘦老頭先開口行禮。緊接著那位道士也叩首道:“小臣李孝德……”
“嗯,免禮,想必爾等見過朕的愛婿了吧?”李叔叔很嚴肅地點點腦袋,指了指我道。
李叔叔這話啥意思?這倆人我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啊。
“小臣見過,七日前,西市路口,這位房公子手執長械,一人搏殺十餘眾,武勇果敢……”乾巴瘦老頭裘丹墨這一句話把本公子嚇一大跳,這貨啥時候看到我了?一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