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道:“李未央,你到底要做什麼!”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四公子,你不是要讓我做妾麼?那我也要送你一份相稱的禮物才是。”說著,她揮了揮手,黑衣人立刻將那少女送到蔣南身邊,蔣南心中升起無比的焦慮:“你這麼是什麼意思!”
李未央沒有回答他,反倒是冷冷道:“好了,你們全都退下吧,算算時辰,也差不多了。”
眾人聞言,都退了下去。
與李敏德一同進來的墨竹將一隻包袱遞給李未央,隨後又從李常喜的身上脫下那件珊瑚紅披風,再將那件孔雀翎的披風裹在李常喜的身上,李常喜一直眼神驚恐地瞪著這一切。而李未央則微微一笑,回到內室,將外衣都換了,繫上那珊瑚紅的披風,這才回到座位上,悠閒地坐著喝茶,蔣南卻沒心思管她,因為那瘋瘋癲癲的少女現在正用一雙美麗的眼睛瞪著他,像是想知道從哪裡下嘴比較好。他不由自主,便覺得渾身發寒,在戰場上看到過無數人的眼神,還從未見到過這種,想要將人撕碎一般的眼神。腦海中陡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拔高了聲音:“李未央,你這個賤人,你是要——”
就在這時候,外面的大門發出砰的一聲,卻是一群人闖了進來。
為首的男人面色冷肅,一身官袍,望之不過二十七八,劍眉星目,相貌堂堂,身穿得體的官袍,腳踏黑麵的鬥牛快靴,更顯得猿背蜂腰,體態修長,蔣南一眼便認出,這位是新上任的京兆尹姚長青。
這位姚大人,看著年輕,實際上是個出了名的硬骨頭,脾氣硬、原則硬,連命都很硬,在官場上為人處事也是過於方正,連皇帝都不買賬。五年前他便已經出任了京兆尹,皇帝的三公主駙馬醉酒在街上鬧事,被這位姚大人抓住,不管三公主的求情,把駙馬扒了褲子痛打一頓,三公主在皇帝面前梨花帶雨的哭了一通,皇帝把他叫過去怒斥一頓,誰知他半點不買賬,居然以擾亂判令為由,把駙馬又給打了一頓,這下駙馬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年才好,皇帝惱怒他不給面子,將他遠遠丟到了偏遠的小縣城,誰知道這個家硬是靠著自己的官聲,一步步又把官做了上來,上次皇帝遇刺,左思右想覺得還是在這個黑麵的傢伙做京兆尹的時候京都最太平無事,就連皇室子弟都要讓他三分,地痞流氓更是不敢靠近,所以乾脆又將他提拔上來,繼續當他的京兆尹,這在大曆開國以來,第一次發生的怪異事。
當然,跟姚大人克妻的名聲相比,這就不算什麼了,此人三十四歲的年紀,剋死三個妻子了,第一任妻子與他青梅竹馬,身體健康得很,結果嫁給他不到三年,死了。第二任更短,只熬了一年。第三任……只有三個月了,神運算元特意給他算了命,說他是命中帶煞,要一連剋死三個妻子才能找到壓得住的,但誰家願意去做第四個啊,所以誰都不肯將閨女嫁給他了,哪怕他勉強算得上是個不錯的人。
蔣南一看到此人,心立刻沉了下去。
李未央冷著臉道,“姚大人,這案子我怕你不敢斷!”
姚長青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已經認出被綁著的人是誰了。他心中的確是一驚,不過驚訝完了之後便是冷斥:“什麼不敢斷!這世上沒有我不敢斷的案子!”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那好,今天這位蔣四公子將我妹妹擄了來,若非我正好發現,我妹妹的清白就要毀在他的手上了!”
姚長青冷眼看著被打得豬頭一樣的蔣四:“四公子,可有此事!”
蔣四牙齒都要咬碎了:“李未央,你故意的!姚長青,你不要被她給騙了!”
“我騙人麼?”李未央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你這是在喊冤枉?我妹妹好好在盧大夫的藥堂待著,不是你把她哄騙過來,難道她自己還會跑到這個荒郊野外來嗎?姚大人,你看看,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