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眼前這個什麼都聽他的小女孩已經變成了一個堅毅的少女,行事作風都很強硬,也許她自己還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模仿著李未央。她崇拜她,憧憬她內心的強大,所以不由自主地追隨著她,這種神奇的力量已經超越了趙月對於任務的歸屬感,成為她心中的精神支柱了——趙楠覺得這樣的發展很糟糕,因為對於護衛來說,保護好主子是職責以內,可趙月對李未央這樣崇拜,已經嚴重影響了他們的任務了。他剛要說什麼,趙月卻一把揮開了他的長劍:“大哥,我之所以不跟你動手,是因為小姐沒有讓我這樣做。下次你再敢用長劍指著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趙楠眼神一暗,這孩子竟然是認真的,如果他要傷害李未央,恐怕她會拔出長劍來攔在他的面前——李未央給她吃了什麼藥,竟然能讓她這樣死心塌地的,他難以理解。
李未央剛要掙脫,腕上卻是一緊,被一隻冰涼的手緊緊鉗住。身子一時不穩,踉蹌的被扯進了李敏德的懷中。她有片刻留戀那溫暖,然而終於,悄悄隔開了他,兩個人額頭抵著額頭,兩雙眼睛,不小心碰在了一起,卻是李未央先移開了眼睛。
李敏德撫摸上李未央的臉,一個多月以來,他從未曾經歷過如此*噬骨的相思,明明近在咫尺,她卻總是對他視而不見,他的心,空空落落,不管什麼樣的事,什麼樣的人,也沒辦法舒緩他心頭的寥落寂寞。趙楠請求他立刻回國,可他卻渾不在意。因為,他愛的人在這裡,他不管去到哪裡,又有什麼意義呢?
當終於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沒有勉強自己再做任何無意義的等待,他主動來找她,沒有想到,她在他面前做出剛才的那一幕。
他是那樣的瞭解她啊,她根本不是那種可以容忍男人三妻四妾的女子,若她真的喜歡拓跋玉,她早已可以嫁給他,為何要選擇在他面前說那樣的話,這一切都是為了逼走他!她這麼做,必定是有所顧慮,讓他怎麼還能忍得住心頭的躁動!
“你到底,還要躲多久!”如同一把鈍刀子在心頭來來回回的割,從不曾說過的話,就這樣輕易的脫口而出,“你知不知道,你的戲演得很拙劣!”
李未央怔住了,原來她的舉動,拓跋玉知道,他,竟然也知道。是啊,他們都是世上難得的聰明人,怎麼會看不穿她的把戲呢?
看著她,李敏德心痛的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發誓要把她捧在手心裡好好呵護,然而她卻還是對他演戲,不肯放下包袱,是否,他真的做的太少,以致她如此不安,不敢相信他的感情。“未央,你真的能一輩子躲避嗎?”
李未央看著他,他的面容映在她的眸光裡,似乎有輕微的波動。
李敏德,不,元烈,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就在剛才她以為自己已經騙過他了,現在才知道,他狡猾地如同詭詐的狐狸,輕易洞穿了她的心思。甚至於他還這樣霸道,不允許她繼續逃避。想到這裡,李未央輕聲地問道:“敏德,你可以給我什麼呢?”
李敏德看著她,慢慢道:“你想要什麼?”
李未央聲音柔軟的似漣漪的春水,卻帶著數不清的寒意:“我要天底下再也無人敢欺辱,我要實實在在的自由,我要至高無上的權力,我要天底下最高的地位,你——能給我嗎?”
李敏德怔住,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半天不語,似要把她刻入自己的眼中,慢慢的,他的手撫摸上她的臉頰,滑過,攏入髮間,忽然用力,唇幾乎是惡狠狠的啃噬了過去。李未央呼吸一窒,不由張開嘴,唇齒相依時,他的吻隱隱的帶上了一絲惡狠狠的味道。她一時的混亂,竟然忘記了拒絕。他長驅直入,毫不退縮,狂野地索求,迷亂地挑逗,充滿了情意綿綿的糾纏。
良久,他突然鬆開了她,揚起唇畔,自信地道:“這有何難?只要你想,我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