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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公主聽得遍體汗毛都乍了起來,挑起了眉毛厲聲道:“李未央,你說什麼?!”
德女官也嚇了一跳,可她很快發現,李未央並非針對她而來。李未央向德女官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退下,德女官不著痕跡地看了安國公主一眼退到了一邊,卻不著痕跡地擋住了身後眾人的視線,讓他們根本沒辦法聽清楚那兩人在說什麼。
李未央柔聲道:“公主,我說的是什麼,難道你聽不懂嗎?今天進宮,那四個暗衛可帶了嗎?這麼危險的地方,你應該隨身帶著他們才是,免得不小心走路摔一跤,少人保護——”
“李未央,你少拿這下三流的手段來嚇我,含沙射影的是在幹什麼,我告訴你,孫沿君的死根本和我無關,你不要強行牽扯到我的身上!你根本沒有證據!”安國公主氣息很強勢,可眼睛裡的光卻是閃爍不定的。
李未央微笑,道:“證據?我要證據做什麼?哪怕是陛下知道了你的行為,也會替你隱瞞的,再者,沒人會為一個已經死去的女子得罪堂堂的越西公主。”
安國冷笑:“你知道這一點就好,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小心連你的性命都保不住!”
李未央嘆了一口氣,道:“是啊,我是該小心,冤鬼索命可不是好玩的,公主更應該注意才是。”
“住口!快住口!”安國公主勃然大怒。
李未央說話的語氣很平淡,眼神卻緊緊地盯著安國公主:“你殺了她,必定是為了隱瞞你自己的秘密,而且你既然去看帶下醫,必定是有見不得人的病,可是被孫沿君撞到,所以你才殺了她,是不是!”
安國公主怒聲道:“沒有,我沒有!李未央,你不要胡言亂語!”然而,她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李未央眼簾微抬,目光陰沉沉的盯向她,臉上的笑容如寒風中盛開的冷梅,清新而冷冽,帶著一絲不可撼動的堅定:“安國公主,你多保重吧。”這保重兩個字,卻讓人覺得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一種可怕的猙獰感。
安國公主心虛不已,口中卻強自辯駁道:“李未央,你別嚇唬我,我告訴你,你得意不了多久!我倒要看你能囂張得了幾天!”說著,她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彷彿身後有鬼怪在追她一樣。
德女官走上前來,看著安國公主原本還囂張得不得了,現在卻害怕成這個樣子,不由奇怪道:“公主這是怎麼了?”
李未央微笑,道:“不過做賊心虛而已。”
德女官露出奇怪的神情,她不知道李未央和安國公主有什麼恩怨,但從今天一系列的事情觀察下來,李未央絕對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人物。安國公主這樣驕橫跋扈,完全是因為她出身皇室,若非如此,她沒一點兒比得上李未央,想到這裡,她安慰道:“郡主不必把公主的話放在心上,她不過是個被寵壞的孩子。”
是啊,被寵壞了,可安國卻不是一個孩子。她的狠毒之下,還有機智和狡猾,並不全然都是愚蠢。如果安國公主是一個只知道橫衝直撞的嬌蠻公主,那事情還不會如此複雜,李未央隱隱覺得,自己看到的安國公主雖然任性,卻還是有腦子的,不然今天她不會勸得動太后,當然,勸得動太后和成功救下皇后,完全是兩回事。前者需要智慧,後者則需要對皇帝和太后心思的瞭解。在這一點上,李未央可以說比任何人都要精通。因為她在宮廷呆過那麼多年,認真研究過每一個需要討好的物件。
真的說起來,唯一一個沒有研究透徹的人,便是拓跋真了。
李未央輕輕微垂了頭,德女官見她長長的睫毛下,那一雙眼睛黑沉沉的,有一種讓人心驚膽戰的味道,不禁道:“今日安國公主言行無狀,奴婢會回去稟報蓮妃娘娘——”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