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出了左臂上的傷口,“原本這一刀是砍向郭小姐的,我替她擋住了而已。”他這句話說的確實沒有錯,剛才他在糾纏之中砍斷了刺客的白練,那刺客卻轉瞬之間從袖口露出了一柄長劍,他沒有防備便中了一劍,只不過傷口不深,也不是很嚴重,現在這種場合說出來,其他人的面上便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夏侯炎看到這種情景,微微一笑道:“那這刺客臨死之前說的話,又該作何解釋呢?”
靜王元英上前道:“太子殿下,此事茲事體大,一定要慎重調查!依我看,得派人在府中仔細搜尋一下看看刺客有沒有同黨,更要小心有些人挑撥離間冤枉了齊國公府!所以,這件事情不易立刻下結論,還是交給刑部和京兆伊大人會審為好。”
秦王跟晉王聞言也紛紛點頭道:“是啊,這件事情很嚴重,還是留給刑部仔細調查為好!”“不錯,齊國公今日沒有參加宴會,平白冤枉了他也不好!”
夏侯炎冷笑一聲道:“古人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剛才那刺客在臨死之前,吐露了一句真言,她人都要死了,還會說謊話騙我們嗎?更何況剛才我已經檢查過了,這些刺客身上並沒有標記,所以她死前的最後一句話本就已經是證據了。”
李未央冷眼看了夏侯炎一眼,不禁冷漠地道:“她既然是刺客,又敢來太子府行刺,必定是抱了必死的的決心,這樣的亡命之徒說的話,夏侯大人也相信嗎?”
夏侯炎冷淡地看了她一眼道:“郭小姐,你就不要為齊國公府開罪了,若是那刺客與你郭府沒有干係,為何她不去冤枉秦王,也不去冤枉靜王,偏偏就盯上了齊國公府呢?如果你說是有人故意誣陷,就請你說說這嫌疑人,也好讓刑部林大人有個調查的方向。”
李未央不禁冷笑,眼前這個夏侯炎言辭之間咄咄逼人,卻是個心機深成之輩。她口氣冷淡地道:“我是不會做這等冤枉好人的事情的,夏侯大人這般聰明,怎麼事先沒有想到刺客會混進來呢?真要追究,第一個要被問罪的人反倒是你這個疏忽大意的人吧。”
太子卻嘆了口氣道:“今日是一場大好的宴會,刺客的事情就交給刑部去辦吧,大家不必操心了,夏侯炎你也不用對齊國公府如此懷疑,我相信國公爺為人素來端正,頗得敬重,絕對不會做出刺殺一國儲君的事情來的。”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向郭澄關切的道:“三公子沒有受傷吧,若你們因為參加我的宴會受了傷,我該如何向父皇交代,向天下交代呢?”他這樣說這,面上卻是十分的誠懇。
郭澄看著淡淡地一笑,不置可否。郭敦更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卻礙於身份,不能逾越,郭導則是面上似笑非笑,看著太子演戲。
旁邊的晉王長嘆一聲道:“太子殿下寬宏大量,皇弟實在佩服。”眾人聽到這裡,面上也是露出了十分敬佩的神情,若是換了旁人,恐怕早就追究郭家責任,可是太子殿下連問都不問,彷彿十分相信齊國公府的模樣,且不論他是真的大度還是假的關心,光是這一份容人之量就非同一般了。
元烈冷哼了一聲,低聲笑道:“這太子殿下,手段果真了得,比那蠢笨的臨安可要聰明多了。”
李未央早已料到這是一樁無頭公案,便是真的追查下去也只是斷了線索,證明不出什麼來,她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轉頭對著郭夫人柔聲道:“母親可曾受傷嗎?”
郭夫人搖了搖頭,卻是目光之中流露出關切的神情望向那邊,李未央淡淡地道:“母親放心,父親和兄長們都不會有事的,太子無憑無據,不過憑著一句刺客的話捕風捉影而已,他的本意也不是為了扳倒郭家。”
郭夫人看了李未央一眼,目光之中有一絲探尋。
這時候,太子已經向眾人道:“剛才大家虛驚一場,這樣吧,願意留下飲宴的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