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太子揚眉轉頭盯著元烈,目光陰冷地道:“旭王,怎麼到哪裡都有你的影子,難道現在你還要為郭家開脫不成?”
元烈淡淡一笑,神色從容地道:“剛剛太子口口聲聲都是郭家的錯,可有沒有想過,王延先是對南康公主無禮就犯了大不敬的罪過,隨後他又故意刺殺去看望南康公主的郭夫人和郭小姐。郭夫人身上可是有誥命的,刺殺朝廷命婦,王延本身已經犯了重罪!郭家不與他計較,他卻變本加厲潛入禁軍之中謀殺了參將,這可絕不是一般的小罪,難道太子都要對這些視而不見嗎?”
太子冷冷一笑道:“之前是有風言風語父皇才想招來王延對峙,可現在人都死了你還死死抓著這一點不放!說王延羞辱南康公主,誰能做證?”
皇帝看著旭王元烈,神色複雜道:“太子此言甚是,你說王延羞辱公主,可有證據嗎?”
李未央沉下了臉,皇帝這是什麼意思,他要偏幫太子嗎?還是在故意威逼元烈?他知道這件事情是不可以放到檯面上來說的,羞辱公主,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公主在新婚那一日被劫,難道要南康公主當眾承認,丈夫是嫌棄她不潔,所以才百般羞辱的嗎?
只聽見廣場之外,一個宮裝女子突然大聲道:“我是皇室公主,要進去向父皇請安,誰敢攔著我!”
眾人吃了一驚,卻瞧見南康公主身邊帶著兩名宮女,快步地走了進來。皇帝把臉一沉,眸光冷厲道:“南康,你怎麼到了這裡?”
一路上都有禁軍護衛,可是南康公主竟然闖了進來,南康望著自己的父皇,眼中隱藏著莫名的憤恨。她語氣冰冷地道:“我聽說郭家進宮請罪,故而特來向父皇問安,一路上雖有人攔阻,可是誰也不敢為難我,都是因為這一樣東西。”說著南康已經取出了一直藏在袖中的匕首。
皇帝看向南康公主,只見這個女兒平時嬌俏天真的容顏,突然平添了幾分皇室的威儀,而那一幅視死如歸的模樣,已經告訴眾人她剛才正是用袖中這把寒光閃閃的匕首要求眾人放她進來,難怪無人敢阻攔,畢竟外面那些人只是護衛,誰敢真的讓南康公主自盡於當場呢?
皇帝看著她,像是第一次認識,道:“南康,你要見朕到底是什麼事?”
李未央望著南康公主,輕輕地嘆息一聲,這件事情是自己派人告知了南康,並且告訴她應該怎麼說、怎麼做,如今她果然來了。
南康公主丟了匕首,舉步向皇帝走了過來,身後那些護衛戰戰兢兢地跟著,看見皇帝不悅,似要阻攔,皇帝卻一揮手道:“讓她過來吧。”
太子臉色一變,他的眉頭緊緊蹙起:“南康,你這是做什麼,不是身子不好嗎?為什麼不好好歇息還要跑到這裡來鬧事,半點公主的矜持都不要了嗎!”
南康根本就沒有看他一眼,而是高聲道:“父皇,兒臣有事稟奏。”
皇帝心中一動,淡淡地道:“說吧。”
南康看了一眼王瓊,終究下定了決心道:“這件事情,我本不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可是如今父皇既然想要知道,我便一五一十的全都說出來,王延之所以對我不敬,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在新婚那一日我無緣無故被人劫走,他以此為由,羞辱我的名聲,說我不配成為他王家的媳婦,更加不配成為他王延的妻子!不僅如此,他還試圖軟禁我,制止我再和宮中、郭家聯絡。郭夫人和郭小姐來看望我,其實全都是王延演出的一場戲,他派人秘密給他們送了一封信,以我的名義向他們求救,郭夫人不明就理這才趕到王家,卻沒有想到王延是設了局,故意要謀殺郭小姐,以洩曾經的私憤!”
皇帝揚眉,居高臨下地看了李未央一眼道:“私憤,什麼樣的私憤?”
南康唇邊的笑容更冷:“這私憤就是王延意圖用一個妾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