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佑山在他眼中是一位學識淵博且有權有錢的長輩,還借他許多助益匪淺的書。
杜佑山小心翼翼地扯了又扯,不解:“楊會長?”
“我不借你,你也弄得到錢,何必在我面前裝窮?”楊小空若有所思:“你倒是會算計,畫廊一開,洪安東那裡隨便給你幾個軟裝修工程,你就賺夠本了。等你有錢了,你想幹什麼呢?”
杜佑山乾笑一聲,打馬虎眼:“哈,不幹什麼啊,給我兒子買些新衣服哈哈哈……”
楊小空溫和地看著他:“別忘了,私博在我手上,你別給我出么蛾子,我一個不高興不等你歸天全部捐給博物院,讓你看得見摸不著。”
杜佑山臉色一肅:“不敢不敢,楊會長放心……”
楊小空一頓首,鬆開了支票,笑道:“需要幫忙儘管開口,只要你腦子裡沒想壞招,一切都好商量。”
杜佑山笑成了一朵花兒:“不會的不會的……”
樂正七成了考古系唯一的埃及交換留學生,他不想去,有意把名額讓給別人,可是院長非逼他去不可,理由很簡單——你是百年一見的天才啊,不是為自己學,是為國家、為人民、為考古學的發展而學習!
樂正七一聽這理由,恨不得掀桌子,再一聽埃及的氣候,只差沒哭:老子有才招你們惹你們了啊?
年前簽證手續都辦好了,他拖拖拉拉地到了年後還不想去,直到院長親自上門來催,魏南河才給他定了機票,這回是非去不可。樂正七哀怨地瞪著他:“等我回來一定成了黑人,都是你作孽!”
魏南河拍拍他的臉,“別把事情想得那麼糟糕,埃及多好玩。”
樂正七把腳翹到辦公桌上,大咧咧地搖晃著椅子,張開手撒嬌:“要去半年啊,魏叔叔,我捨不得你,我不想去……”
魏南河走到椅子後,彎下腰鼻尖點著他的鼻尖:“乖,我有假就過去陪你。”
樂正七勾住他的脖子,可勁兒地扭動了一番,“那你陪我去嘛~”
“你看我最近哪有空?”
樂正七話鋒一轉,惡聲惡氣地說:“給杜佑山的畫廊剪綵就有空!”
魏南河取笑道:“你別無理取鬧。”
樂正七咒罵:“你才無理取鬧,不提這個我還不惱火!私博的名字竟然取‘山河私人珍藏館’,你到底有多愛杜佑山啊你?”
“說什麼呢?”魏南河捏捏他的下巴:“你沒物件吃醋,不至於吃到杜佑山頭上去吧?你都多大了還這麼幼稚。”
樂正七一蹬桌沿:“我就幼稚!從小你就騙我說私博以我的名字命名,雖然我現在不稀罕去收門票了,但我看那個名字就是不爽!”
魏南河忍笑:“私博都成立一年了,你還為這事跟我鬧!我錯了還不行嗎??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樂正七氣呼呼地鼓起腮幫,“陪我去埃及。”
“我沒空啊。”
“我不管!我語言不通,我怕生……”
“好好好,我把你送去再回來。”
“每週末都去陪我。”
“好好好,”魏南河苦笑:“我給考古研究所培養一個天才研究員我容易嗎?又費錢又費體力。”
樂正七想了想也覺得心疼,他用門牙啃啃魏南河的下巴,改口說:“唉,那不要每週了,在你很想我的時候,就來陪我吧。”
魏南河一笑,在他的眉間落下一個吻,“你是在考驗我隔多久會想你嗎?笨小子。”
妝碧堂的屋頂上,立著一隻黑貓。
土狗扁扁在屋下汪汪叫了幾聲:“你在看什麼呢汪?”
“主人又和那個老男人親熱了,真可惡!”
“汪~誰叫你是貓呢?”
“等我化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