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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楊小空扶著桌面站起來,滿臉的愧疚:“我錯了我錯了,左寒你原諒我吧……”

“我們結束了,你走。”

“我不走!”

“我和你分手!讓你滾啊!”

“我不分!”

“你還要算計我多久才甘願?”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沒以後了,滾——”

“左寒……我都認錯了,你要我怎麼樣嘛……”楊小空擠出一顆眼淚,一副任人可欺的綿羊樣,可憐得沒法不讓人心疼。

白左寒:“……”

楊小空攬過他,軟糯糯地蹭了蹭:“白左寒,我很愛你……”

“你又給我來這一套!”白左寒歇斯底里地掀了桌子,把能砸的東西全砸光,又揍了楊小空幾拳,炸毛的瘋子貓一般丟下一屋狼籍,回到樓上臥室裡一個人去生悶氣了。

楊小空這才收起裝出來的那一套可憐相,毫無愧色地揉揉臉,心說:這麼老了還使小性子,真拿你沒辦法。是你逼我使出殺手鐧的,別怪我。

晚上,白左寒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喝了一杯摻進白酒的蜜桃汁,毫無懸念地開始發酒瘋,他先是揪住楊小空搖晃:“你騙我!你騙我錢還騙我感情!”然後捶桌蹬腿:“我為你出錢出力,好不容易爬上這個層次,你轉手就讓給別人……你竟然算計我五年,你這畜生!你這白眼狼!”接著他捧著楊小空的臉淚涕交流:“說!柏為嶼比我還重要?咩,你不愛我……嗚嗚嗚……”

楊小空滿心歡喜地聽他沒完沒了地咒罵,時不時點點頭:“是是,我是,不不,我愛你。”

白左寒的清鼻涕吹出泡泡,哭的形象全無:“咩~”

楊小空抱著他:“唉。”

“麵糰——”白左寒嚎啕:“你想幹什麼竟然不告訴我,竟然瞞了我五年——你給我滾——”

楊小空站起來,假模假樣地要走:“那我滾了。”

白左寒蹲在沙發上,可笑地伸長手:“不要滾——啊嗚嗚——”

楊小空沒有真的走,只是走到門邊關了燈。

白左寒在一片黑暗中蜷成一團丸子,可憐兮兮地哭泣:“麵糰,你別滾!小羊哥,你別不要我啊……”

楊小空走回沙發邊,握住白左寒的腳踝,輕而易舉把丸子拉成麵條,然後抱著他一起纏成了油條。白左寒大著舌頭罵:“你是騙感情的牲口!”

楊小空剝了他的衣服:“我是我是。”

“我上輩子欠你啊我?你這裝清純的狼崽子!”

楊小空剝了他的褲子:“我是我是。”

白左寒醉得狠了,四肢軟綿綿地纏著楊小空,嗚咽不停,直罵個天昏地暗。楊小空嘴上應的勤快,行動也不怠慢,麻利地把他剝成白斬雞,拖上床去由著性子折騰了一晚。

醉酒後的白左寒沒有任何抗敵能力,只剩嘴巴還能由自己控制,眯著眼顛來倒去地罵,罵一句,楊小空就在他嘴唇上啄一口:“我是我是。”

“你裡外不一,你是陰險小人——”

“我是我是。”楊小空細細碎碎地吻著他哭腫的眼睛,有些懊惱:酒加多了,唉!

白左寒說:“你不愛我。”

楊小空不厭其煩地解釋:“我愛你。”

白左寒半張臉埋進了枕頭裡,掉著眼淚碎碎念:“沒人愛我……方霧昨天打電話問我過的好不好,我說很好,其實我過得不好,沒人愛我……”

如果是平時提及方霧,兩個人八成得吵上一架,可是此時楊小空沒有火氣,只有歉疚,憑心而論,這些年白左寒一直在花費心血為他謀劃,而他非但什麼都沒有付出,連基本的安全感都沒有給對方。他像只小動物般舔了舔白左寒睫毛上的淚水,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