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籠罩的雪原上,一隊隊年齡各異,身著衣物不同的旅客們,披著呼嘯雪風,以較為緩慢的速度前行於雪地中,在整個隊伍的尾端,還有三個身影負責斷後。
他們是兩男一女,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不是臉龐偏圓的可愛少女,而是有著秀美容貌,氣質卻冷靜出眾,打扮上近似賞金獵人的紅瞳少年。
“蘇爾曼先生,你你對於那些怪物好了解啊。”安妮眨著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身旁的這位‘賞金獵人’,語氣既有年輕女孩的好奇,有帶著幾分羞澀:“你們懂得都這麼多嗎?”
嘶蘇爾曼聽到這句話,總有一種難以言述的荒誕感,事實上,他很想回一句:“我懂的比你想象得更多”,不過,最終他還是打消了念頭。
哎,異鄉人不懂接梗蘇爾曼默默嘆息,轉而言道:“深入瞭解常見的超凡生命特徵,這是每一位賞金獵人應該具備的素養。尤其是,失心詭偶本身活躍於‘雅圖遺城’,也是那個禁區中的古代遺址,距離著鋼典城不算遙遠,算得上是我們的‘鄰居’。”
“這一點,應該成為我們的常識,而不是額外具備的‘特長’。”
聽著這一番話,安妮默默點頭,一副徹底受教的樣子。這讓旁邊的眼鏡青年·埃迪,不由張了張嘴,他本想說些什麼,至少,不能當個缺乏存在感的透明人。
可是,
當埃迪的視線落在蘇爾曼的臉龐上,哪怕在帶著顏色的火光下,依舊透著白皙的面板,勝過精心保養的貴婦人。再對比一下,自己身上帶著油漬,常年與機械作伴,帶著老繭的粗糙面板,這一刻,他只覺得喉嚨顫抖,硬生生把話語又咽了回去。
“原來是這樣啊”
看得出來,安妮的見識較少,她對於外界的事物比較好奇。
有什麼問題,也會拉著蘇爾曼詢問,從這一點上,蘇爾曼猜測是他們所在的移動城堡,教育方針上偏向保守派,在作為正式調查員,出城執行任務前,外界對於他們是陌生環境。
不愧是蒸汽教會,他們的調查員也比較特殊蘇爾曼默默感嘆著。
這時,安妮突然湊上前,緊貼著蘇爾曼的耳畔,以極為小聲的話語——
“既然禁區那麼危險,為什麼,蒸吾主的教會,還要把遠航列車的路線,設立在那個地方?距離著‘雅圖遺城’不遠的地區上?”
看樣子,她也知曉這話對於‘蒸汽主宰’有些不敬,尤其是作為蒸汽信徒,她不能至少,不應該對於蒸汽教會的決策,有所質疑。但年輕少女的好奇心,還是戰勝了長久以來的信仰教育,讓她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發問。
這一幕場景落在旁邊,始終關注著兩人的埃迪眼中,後者的眼睛都發直了,儘管他聽不到對話內容,但腦海中,已經補全了一大堆肉麻又讓他心臟抽搐的甜蜜話語。
缺乏存在感的埃迪,又張了張嘴巴,最終,他還是默默退開,沒膽子去聆聽對話。
蘇爾曼沒有在意,或者說,他就算知曉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因為,此刻安妮在他的眼中形象,實在有些不雅,沾滿了鮮血的工裝服上,偶爾還能看到殘留的血絲,這讓蘇爾曼忍不住想後退,想要遠離對方。
但礙於尊重對方的顧慮,他只能貼近安妮,儘量以極快語速——
“安妮小姐,你首先得知道一點。”
“北方寒土的野外並不安全,可供路線建設的區域較少,要知道,自從第二紀元的終焉末期,白銀時代結束後,曾經歸屬於兩大神國的領地,大量的古代城邦毀滅成了禁區。
比如,我們先前提到的‘雅圖遺城’,是的,那個地方比較危險,如果不是有十分‘明確’的秘藏資訊,沒有人願意踏入那裡。”
“但是,這不意味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