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廉任由她在地上爬,冷笑一聲,對著緊關的大門低沉出聲:「沒有事,你回去工作。」
外面的秘書糾結地咬了咬唇。
焦小姐進來時他不是沒看見,他也嘗試攔下她,但是她囂張跋扈的樣子實在不好阻攔。想到之前顧廉說過,如果趕不走她就不要管她,秘書決定當做沒見過這個任性的富家小姐。
但是剛才裡面傳出的哀嚎和求救聲不是假的。
思量半晌後,秘書還是點頭應下:「是。」
這個男秘書是顧廉親自挑選的,為人耿直,冷不丁看去倒有幾分康揚的氣概在裡面,最主要的是,他既不是顧國燁的心腹,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人。
令顧廉感到放心的是,他效忠於自己。
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最後直到聽不見,焦朵眼中希望的光芒也伴隨著聽不見的腳步聲化為一片塵埃。
竟然……不救她……
「你任性闖進來的時候,難道不知道這裡是我的辦公室麼。」
男人的聲音透著一絲變聲期過後的低沉與陰冷,好似冬日夜晚侵襲入骨的寒風,抵禦不了。
焦朵緊緊地貼著牆壁,淚水布滿小臉,看起來可憐至極。
「我求你,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好啊。」
顧廉忽然嗤笑一聲,卻聽得焦朵渾身發冷。
「那你得告訴我,你用那些照片,做了什麼。」
緩緩蹲在女生面前,他深邃的瞳孔中黯淡無光,映出女生慘白恐懼的臉。
這個距離,曾經是焦朵夢寐以求的。
「我沒有做什麼!都是那個陌生人讓我做的!他只是讓我把那些照片給校領導……」焦朵拼命搖頭,將責任撇開:「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本意不是那樣的,我甚至不知道那個人是什麼意思……」
原本帥氣的臉龐此刻彷彿溢位冰碴,暴怒與隱忍在眼眸深處相互撕扯。
這個女人還在撒謊!
她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敢在背後做這種小動作還敢說跟自己沒有關係?
這一刻,顧廉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你什麼時候把照片交給學校的?」
「……就、就是昨天。」
顧廉猛地一驚。
後天就是出成績的日子了,這個時候把照片交給學校,到時候鬧大,且先不說自己,白卿的名聲和未來將會毀於一旦!
狠狠地瞪了一眼焦朵,顧廉現在沒有時間跟她算帳,一件更為緊迫的事情擠開所有之前安排好的計劃。
顧廉拿起外套和手機,連眼神都懶得施捨給靠著牆站起來的焦朵,目不斜視地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焦朵滿頭大汗,淚水與汗水交織,彷彿經歷了一場世界毀滅般的磨難。
她放棄了,真的放棄了……
之前所有的一切信心在這一刻被顧廉摧毀的粉碎,她引以為傲的身份和情感也被踐踏在地。
剛才的那一剎那,她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死在這個可怕的男人手中。
與此同時,一股怨念與憎恨也鋪天蓋地般席捲整個心房。
她那符合社會主義觀的情感觀唸到底算什麼?同性戀憑什麼這麼囂張?在社會沒有承認之前,他們只能像過街老鼠一般躲藏!
一個男人而已,她也有自尊,難不成還找不到跟顧氏匹敵的其他企業了?
焦朵幾乎咬碎一一口銀牙。
她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之間的感情在現實的壓迫下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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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廉的車子在敘南高校門口停下,他邁開長腿沒有任何停歇地走近校長辦公室。
校長是一個名精明能幹的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