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仁兄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
“誤會、誤會而已!”面對其他人的譴責,那人只得訕訕然笑道。只是他目光中的堅定卻是絲毫沒有減弱。
若不是他也像夜寒羽一樣看出了一些端倪,他也不會一語道破。
人群中眾說紛紜,此時的他們完全忘了自己剛剛的處境,反而拖著下巴開始點評戰局,果真是溫飽思淫~欲、飢寒起盜心啊!
“快看,那兇獸在幹什麼?”突然有人扯著嗓子喊道,所有人停止紛爭定神看去。
原本在戰鬥中的睚眥突然後退兩步站在廣場正中,任憑烈日普照全身,那般仰頭呼嘯的神情好似是在享受日光的洗禮。
奇蹟的一幕發生了,它身上原本被破天燙傷的傷口奇蹟般的癒合了,就連傷疤都未曾留下。讓人瞠目結舌的又何止這些!
原本就壯如蠻牛的身體突然之間發生膨脹,身形竟然比原來擴發了一倍不止。站在破天面前猶如一道無法跨越的屏障,壓制著它幾乎不能透氣。
破天與她契約之後便有心靈感應,所以此時它的任何情緒她都可以體會得到。轉頭看向身邊的藍謙墨,她以為這一次也是他在搞鬼,卻沒想到從他眼裡同樣看到了一絲震驚。
莫非是因為它自身的原因?夜寒羽回憶再三也不曾記起古籍上有過這一類的記載,一雙紫眸泛著冰冷的寒意。
此時的睚眥一雙血瞳死死地鎖定破天,鼻尖傳來的呼哧聲猶如一聲聲晴天霹靂,每一聲都砸在眾人心間,原本已經放鬆的神情再次出現慌亂。
“怎麼回事?它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
嗷嗚~~
血紅色的光束突然擊落在破天身上,貼著它的左側身軀險險劃過,最終射在堅硬的大理石上,頓時激起一片塵土。夜寒羽清楚地看到那束紅色‘鐳射’是從血魔獸眼中迸出。
破天痛苦地在地上打滾,不斷地用左側身軀在地上摩擦,它是在減輕身上的痛楚。當身體滾動的同時,露出劃傷的部位,皮肉模糊,依稀可見深處的骨骼。
“死了!這次我們誰也逃不掉了!”
“我們都得死了!”
絕望的氣息在無聲地蔓延,剛剛還熱鬧的眾人此時死一般地沉寂。
“閉嘴!戰鬥還沒結束便早已自暴自棄,既然如此何不直接送給它作為飽餐之事呢?說不定它還會念在你一片忠心的份兒上讓你少受一點罪呢!”夜寒羽突然而至的呵斥終於讓他們清醒了些,同時也打破了死氣沉沉的氛圍。
“小羽毛,若是你不想它死,還是招它回來吧!”無月收起來臉上的玩笑,目光注視著一直處於下風的破天凝重地說道。
“幾層把握?”她何嘗不明白如今的形勢對破天極其不利,但是她瞭解破天,不會輕易放棄。她甚至已經握住了手中的玄戒,只待情況危急之時將它收回,保它一命。
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她不能這麼做。以戰天的個性,寧願戰死也不願做逃兵,事後也絕對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說到底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當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神獸啊!
“沒有把握,它必死!”
“當真?”大氅因為她突然的起身而落下箭頭,掉在地上,卻絲毫不能引起她的注意。
“沒錯!這隻血魔獸已經狂化了,別說是一隻神獸就是兩大神獸合力,都未必拿得下它!”無月一句話便將破天判了死刑,難道真的要它不戰而屈嗎?
夜寒羽內心糾結萬分,手按住玄戒又再次鬆開,如此反覆幾次仍然不能下定決心。
反觀戰鬥現場,原本宏偉大氣的廣場上此時早已佈滿千瘡百孔,均是拜睚眥血瞳中的鐳射所賜。
破天除了狼狽地躲閃,沒有絲毫還擊的能力。熾熱的火焰才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