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妙兒誠惶誠恐的把月璟抱回來,表示孩子還小不是故意的。太妃氣得發抖,但是犯錯的一個孩子,她也無可奈何。柳妙兒誠心誠意的道謝,並將元邵派人送來的做的十分精緻的狐狸袍子給了太妃,表示自己一定好生教導月璟。
然後便是陳琳琅了,她哭哭啼啼的擺著一張臉坐在飯桌上,元邵問她什麼她又裝作不敢說,只拿眼偷偷的瞧著柳妙兒,那模樣倒真是被柳妙兒欺壓的膽小如鼠了。臉上梔子粉的味道讓柳妙兒一陣反胃,連最喜歡的白斬雞也沒心情吃了。
“琳琅,若是身體不適,本王送你回去。”
陳琳琅楚楚可憐小心翼翼,柳妙兒卻抱著盤子大快朵頤,最終元邵還是看不下去了,起身送陳琳琅回去,還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柳妙兒清楚的看到陳琳琅惡毒而挑釁的看了自己一眼,而元邵則看著她,似乎在希望她做出什麼反應來。
看著那扶在陳琳琅柳腰上的手,柳妙兒拍了拍手,讓下人們端出了提前為元邵和陳琳琅準備的血茸燙。
“王爺,側妃,這血茸湯據說滋陰補陽,最利於合歡房事之用,乃是大門大戶必備之佳品。側妃身子這麼弱,王爺若是想做點什麼,這血茸湯倒是個好東西。不過倒是要看你們敢不敢喝北本妃的東西了。”
說完,柳妙兒笑的好不妖嬈,抱著懷裡正對著元邵和陳琳琅“依依呀呀”的用嬰兒語罵人的月璟與元邵擦身而過,出門之前突然想到什麼回過神來,一雙眼睛涼涼的看向元邵,冷笑道:“王爺,臣妾真心希望側妃能為王府開枝散葉,畢竟她第一個孩子的死與臣妾有關。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我的璟兒姓月,不姓元。”
說罷,柳妙兒擺了擺手,揚聲道:“來人,伺候王爺和側妃回琳琅院。”
聲音一字一句落進陳琳琅和元邵的耳朵裡,陳琳琅面色一邊露出衣服泫然欲泣的模樣就要向元邵訴說辛苦,可元邵卻突然將她交給瞭如玉,飛身一躍,一個人沒入了夜色中。讓任何人都來不及看清他此時臉上的表情。
陳琳琅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看著元邵離開,心中的恨意再也掩飾不住。她以為那一次被凌辱就是她扳倒柳妙兒的機會,卻不想柳妙兒在王爺心中已經有了如此重要的地位。好,很好!不要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上一次為了埋一個被她殺死的小丫鬟她偷偷地去了王府後山,卻聽到了一道陰狠的聲音。
那道聲音說,他要找到柳妙兒,然後把這個女人弄死!
這句話她記得太清楚,因為太清楚所以她明明白白的聽到了那人說,如果得知了什麼訊息就到城郊東北方向的土地廟去通風報信。那個人是誰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要扳倒柳妙兒,那個人是關鍵人物。
陳琳琅緊咬著下唇,直到嚐到了血腥味兒才把心中的恨意壓了下來。
柳妙兒,既然你敢羞辱我,我就讓你永不超生!
攜帶著恨意而去,陳琳琅在按著她自己的計劃走,柳妙兒抱著月璟站在一柏樹的暗影裡,看著那滿身怨毒氣息的女人走遠,微微地嘆了口氣。
陳琳琅,你可不要讓我失望。我的離開還需要仰仗著你,那醉園地下埋的火油,你真當我如此靈敏的嗅覺沒有絲毫的察覺?
女人啊有時候就是傻,被男人耍的團團轉都還以為自己掌控著一切。她是如此,陳琳琅也是如此,可她看清了自己的地位,知道再厲害的齊天大聖一個筋斗十萬八千里,卻還是比不過那巋然不動的如來佛一伸手的距離。陳琳琅做過的事元邵又怎麼會不知,只是他覺的事情還不夠嚴重,沒有追究罷了。
她如今倒覺的自己以前的醋勁兒真是白費了,元邵這個人,又怎麼會有心呢?
柳妙兒搖著頭離去,會錦園的途中看見汝南王府後山的天月閣亮起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