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語氣,彷彿是在呵護一件珍惜的寶貝,黑眸在看到那有些駭人的青紫時,流露出的一絲憤怒和心疼,讓藍曉初心底驀然一顫,不由自主愣愣地搖了搖頭,
&ldo;沒關係的。我不怕疼。&rdo;
雖是如此說,但當那消毒性極強的碘酒觸上傷口的一剎那,傷口處絲絲入扣的刺痛,還是讓藍曉初忍不住抽了口冷氣。
&ldo;是不是很痛?&rdo;
見她面色流露出不自然的隱忍,尹亦澤不由停了手,關切地凝著她。
藍曉初暗惱著自己的脆弱,連忙搖搖頭,扯出一抹笑容,道,
&ldo;沒事,不痛的。&rdo;
尹亦澤擰眉看著她,沒再說什麼,拿起藥棒重新為她傷口消毒。
只是這一次,他的嘴唇忽然向她雪白的粉頸貼近了幾分,在藥棒觸上她肌膚的同時,他竟用嘴同時吹出一絲絲涼氣,舒緩著她傷口處散發出來的疼痛。
清涼的氣息,猶如和煦溫暖的春風,輕輕撫慰著她的傷口,直從脖頸處直沁入心底。
藍曉初瞬時彷彿被人點了穴,僵著身體絲毫都無法動彈,鼻端到處都瀰漫著從他烏黑有型的髮絲中,傳來的陣陣清爽的味道。
甚至有幾根調皮的髮絲,隨著他小心呵護的動作,輕輕勾搔著她細嫩的下頷。
就連雙手也不知何時,從領口處鬆開,垂落在椅下,隨著那似有若無的撩-撥,鬆了又緊,緊了又松,而她的思維更是彷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已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是該推開他,還是該抱著他
&ldo;還疼麼&rdo;
他忽然收起了藥水棒,從她脖頸間微微抬起了頭,兩人的面孔倏然僅僅只間隔了三指寬的距離,尹亦澤一雙如潑墨的黑眸,濃濃地凝視著她,磁性的嗓音低沉地響起。
藍曉初驀然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無辜的水眸如森林裡迷失了方向的小麋鹿,撐得大大的,裡頭閃動著一絲慌亂和無措,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點頭還是搖頭。
屬於他的男人氣息若有似無地吹拂在她臉頰嘴唇,一股酥麻微癢的感覺,直鑽入每顆毛孔,讓她的思維幾乎全部就要當機。
尹亦澤緊緊攝著她嬌美如畫的面容,如瓷的肌膚點綴著淡淡的粉暈,紅潤的唇瓣猶如西雅圖被春雨滋潤過後的櫻桃,沁著透明的光澤,誘-人品嘗。
此刻的她,美得彷彿不小心墜入人間的精靈,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卻又不敢太輕舉妄動,就怕嚇壞了她。
室內的氣溫,不知何時開始,逐漸升高,曖昧的氣息,在兩人如水如霧的目光中,緊緊縈繞糾纏。
一隻修長白淨的手,輕輕執起她白皙的下頷,溫柔的黑眸閃動著一絲情-欲,從女孩那如夢如幻般的迷霧大眼,緩緩劃向微微開啟的粉嫩唇瓣。
男人目光漸漸濃鬱,彷彿原野中盛開的絢麗罌粟花,有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魔魅的嗓音,攝人心魄地從那稜角分明的唇中輕吐而出,
&ldo;寶貝,閉上眼&rdo;
猶如受了印度神笛的催眠,藍曉初如蝶翼般的羽睫微微顫動了兩下,在那兩窩幽深如溫潭的黑眸下,不由自主般地竟真的一點點合起了眼。
瞬時,四周彷彿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一陣溫熱的氣息,帶著春天般清爽的氣息,輕柔地一點一點向她慢慢貼近。
休息室內,美麗如畫的女孩坐在椅上,緊閉著眼微仰著脖子,瀟灑俊魅的男人站在椅前,俯低著腰身,一隻手扶著椅背,一隻手輕執著女孩的下頷,似對待最珍貴的寶物般,呵疼憐惜地慢慢觸向那如花般的嬌唇,彷彿過了一世紀,兩人的唇終於輕輕貼合交融在一起。
然而,就在此時,門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