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金鱗甲。
兩年前,王石見過一次,當時就是他們帶走了寧一。
“小姐在你這裡?”還是上次那個俊彥,一身暗金色的盔甲,俯瞰著王石,冷漠地問道,彷彿跟王石說上幾句話都是在侮辱他的身份。
確實,身為金鱗甲的衛隊長,這位俊彥有著俯瞰小小東仙域所有年輕一代的權力。在中域都是頂尖的實力,更不用說放在一個東仙域。
王石不答,只是望著雨,心中並沒有多少思緒。
“上次見你,還是通玄境的小修士,現在,反倒是一點靈力都沒有的廢人了。還真是士別三人,當刮目相看!”
俊彥即噁心於眼前的人,又想發洩自己滿腔的怒火,只能忍著噁心極盡嘲諷。
天下之中,即便有人值得小姐叛逃出走,也不是眼前這個人。這個廢物一樣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讓小姐做出那麼冒險的事情,又有什麼資格讓小姐陪他一年之久?
“上次不殺你,應該是留給了很多的僥倖。”
俊彥冷笑著,心中冒出了無數殘忍的酷刑,細細地篩選,準備給眼前這個人的一生都安排妥當。
小姐註定不屬於他,唯有折磨眼前這個人,讓他比自己更慘,俊彥的心中才能獲取一點點的平衡,不至於每天都在嫉妒與心痛之中崩潰。
讓自己覺得舒服一些有很多辦法,但是看到比自己更慘的人,無疑是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有效的辦法。人不怕墮落、悽慘,怕的只是沒有比自己更墮落、更悽慘的。
王石一如既往的平靜,望著錯亂的雨。
幸好,今晚有大雨,亂的離譜,足夠遮蔽住很多的聲音。要不然這刺眼的光芒,痛苦的哭喊聲,將小城裡的人吵醒了可不好。
俊彥終於發現了王石對自己的漠視,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不必裝成不畏死的模樣。這個世上,沒有不畏死的人。今後的你,表情會比現在更加豐富。那個時候,你不需要期望小姐會救你。”
上次小姐可以救下王石,這次家主卻不再允許小姐出去,意思便很明確。可以讓寧一捨命出來的人,家主不希望他再活在這個世上。
王石不想耽擱太長的時間,回去晚了,或許寧一就覺得冷了,醒了過來,到時候發現自己不見了,該慌亂了。
忽然有一陣風來,送來了冰涼的水汽,引發了王石體內的寒,他就不免咳嗽了起來。
俊彥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說道:“病秧子,你這樣一文不值的人,哪裡有資格值得小姐為了做這麼多的事情?”
王石低頭看著湍急的水流,握緊了妖刀厭殺,卻又鬆開了。
“怎麼了?連出刀的勇氣都沒有了嗎?還真是裝的一點都不像!你這樣拙劣的表演,也就只能騙騙小姐。日子一長,你問你自己還能裝下去嗎?不過是想攀上小姐,藉此一步登天,還真是令人作嘔的蛆蟲!”
俊彥的目光忽然變得鋒利起來,身上的威壓開始升起,逼視著王石,一字一頓地說著:“現在,跪下,或許我還會選擇放過你。”
王石呢喃道:“淋了雨,或許會咳嗽的厲害一些。”
“跪下!”俊彥的聲音開始化成金色利劍,向著王石切割而來。
神隱境的強者,一喝之下,都足夠流血千里!俊彥所展露出來的實力,足夠傲視同一輩的強者,完全可以縱橫整個東仙域。
王石走出了小樓,踩碎了湍急的水流,沒有出刀。
眼前的亂雨,靜止了下來,然後破碎,好像被什麼所切割開來。
空中所有的雨,都碎成了霧。
雨好像是停止了一瞬間,再度降落下來。
走出了一步,王石便轉身,向著城樓下走去。對付眼前的人,其實他不需要用刀,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