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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殺了你!”
這是坤主唯一的道路!
哪怕跟戲子所說的一模一樣,哪怕這本就是戲子設定下的陷阱,哪怕自始至終都在被人利用與玩弄,坤主也要去做這件事!
她要證明——她是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坤主!
大司命聽懂了坤主的意思,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誇獎道:“你還真是很會看人心。”
誇獎不是對坤主說的,而是對死去的戲子。李逸仙恐怕都做不到跟戲子同樣的事情,因為戲子有著天然的優勢——女人的心思總要比男人更細一些。
坤主的青越劍已經斷了,她只找到了一截殘刃。握在手中,仍舊鋒利的刃將她的手割得鮮血淋漓。
突然間,坤主爆發出了殺氣!
唳!
小黑卻突然搶攻!
王石看著天空上所發生的一切,用力握了握手中的妖刀,然後將其歸於鞘中。
“你到底還準備了些什麼?”心中不禁有了這樣的詰問,眼前便又浮現出了戲子死時的面容,王石只得閉上了眼睛。
不可能將夜鈴兒趕走,也不可能阻止小黑去搏命,現在的王石,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短的時間將“儀皇之力”——或者可以稱為“劫餘之血”的東西給煉化。唯有此,才有資格跟大司命一戰。
“哥哥,我相信你一定會殺了這個人。所以,在你有能力殺死這個人之前,一定不要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夜鈴兒在感知到大司命的強大後,同樣有著不可抗拒的恐懼,可她對王石的信念無疑壓過了恐懼。
婆婆將雙手抵在夜鈴兒的後面,用嘶啞的聲音提醒道:“專心!”
任由誰見了婆婆恐怖的樣子,都會覺得她是十惡不赦之人,可普天之下又有幾人敢對抗大司命?
被所有人恐懼與憎恨了大半生的老人,卻要拯救那些恐懼與憎恨她的人,這份氣量絕不是一般人所能夠具有的。
聖魔咒禁錮住了大司命的星空,反震力清晰地傳回到了夜鈴兒的身上。如同蟒蛇鑽入血管之中,強烈的腫脹感足夠讓人崩潰。
剎那間,這股痛覺就遍佈全身,將夜鈴兒拉入到了深淵。
“我這個老婆子這輩子並沒有做過一件善事,總歸在臨死前還能夠做一件了。”婆婆的十指忽而刺進了夜鈴兒的身體中。
血肉跟十指相連,好似融為一體,大半的反震力也隨即傳遞到了婆婆身上。
十指嵌入夜鈴兒的肩膀越來越深,夜鈴兒卻反而覺得痛楚越來越輕。只是她現在全心都在生魔咒上面,根本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就顯得乾枯的婆婆,轉眼間就枯萎,樣貌更是變得更加駭人,普通人絕對不想去看第二眼。
“孩子,婆婆只能陪你到這了,剩下的路要你自己走了。”
華美的服裝掉落,蓋住了一具不成人形的屍體。
王石看了小黑跟坤主一眼,又看了夜鈴兒跟婆婆一眼,只得閉上眼睛,讓自己沉入到黑暗之中。
他沒有選擇,只有前行。
“殺死戲子時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用生命作為樞紐的‘道名辰玄’跟‘無有妙門’如何才能夠達到一個完美的平衡?”
“又怎樣才能夠超越天仙境?”
血管的紋路從王石的身體各處浮現出來,猶如大樹的根,向著大地扎去,瞬間擴散,並且無限制地向外蔓延。
由“破天”匯聚起來的大地脈絡剛剛消散,便再度凝聚而起。這次不再是僅僅侷限於中域,向著更遠的地方蔓延,幾乎瞬間便抵達了世間的盡頭。
整個天下,皆湧起了大地脈絡!
王石這顆“大樹”,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