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踢出一尊石像,並且從其中得到一粒丹藥,立刻羽化昇仙。
這樣大的氣運,掌櫃的是不奢望遇到,但是他還是十分期待著這飛天石像能夠帶給他什麼東西。他沉寂了多年的心,重新激動了起來。
任何修行者,都抵擋不了更高境界的誘惑。
他舉例全一境,不是絲毫的距離,只要一滴水一根稻草,就能夠幫助他進入。而這最後的一點力量,或許就藏在這飛天石像中。
飛天石像比真人大上兩倍,如同一個巨人,卻沒有絲毫臃腫的感覺。
塑造的是一個女子,不是掌上飛燕那種纖細,有些豐腴,卻是恰到好處,如同羊脂玉給人的感覺,軟潤到了至極。
很難想象一個色彩已經有些斑駁的石像,還能給人這樣的感覺。
整座石像,單腳觸底,雙手迎天,身子傾斜,呈飛舞形態,衣袂與絲帶飄舞,如同流水一樣靈動,讓人覺得這並不是死物,而是真的有風在托起它們一樣。
繪畫最難的是人的眉眼,而雕塑最難的則是人的衣袂,衣袂能動則整座雕塑都活了過來,衣袂飄飛不起來,就算再生動,這雕塑終究是死的。
另外,這是想不過是單腳觸地,身子還是傾斜的,卻利用絲帶很好地控制了力量的分部,讓是想穩若磐石地立在地面上,這種工藝可以說是已經到達了巔峰。
整尊石像完美無瑕,無可挑剔,女子的面部栩栩如生,動作呼之欲出,好似真的要飛天而去一樣。
這已經無關力量,而是純粹的美學,就算是神隱境的人,心中沒有那份美,窮盡一生也做不出這樣的東西。
掌櫃的沒有去驚歎飛天石像的精美,只是有些吃驚地望著石像的眼中流出了一滴眼淚。而他旁邊的店小二眼疾手快,已經用最上等的玉瓶接住了那滴眼淚。不需要多言,店小二總能做好一切該做的事情。
四周的人都是見慣了各種奇異的事情,對於石像會流淚並沒有露出多少驚奇,只是在期望著掌櫃的解開飛天石像的秘密。
任何人一見到這尊石像,都會被其吸引,就像任何成年的男子見到一具絕妙的胴 體都會被吸引一樣。只需一眼,此生便會牢牢地記下飛天石像的樣子。
並不像壁畫那樣詭異,飛天石像只是烙印在了人的心底,卻並沒有讓人墜入幻境。一切,看起來都沒有什麼異常。
掌櫃的壓下所有異樣的情緒,仔細地回味著剛才的感覺,在腦海中搜尋著飛天石像的影子。
這種感覺,不同於你自主地記下了飛天石像,而是它強行進入了你的腦海,並且留下的它的印記。
不是你看到了飛天石像,而是飛天石像進入到了你的眼中。
這有些難以理解,甚至這兩者之間都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事情確實就是這樣。是飛天石像強行入侵,而不是人們自己的捕捉,這是一個主動與被動的問題。
活了這麼多年的掌櫃,自然是發現了這一異常,試圖用靈力抹除腦中的印象。這印象就像是一粒種子,被人撒了進來,就算沒有什麼危險,掌櫃的也會將這絲隱患抹除。
在人的腦中播種意識,是一件恐怖至極的事情。
到了通玄境巔峰,能夠做的事情已經很多,甚至可以強行入侵別人的大腦,獲取資訊,抹除一丁點記憶更是輕而易舉。
然而,在掌櫃的如同海嘯的靈力衝擊下,飛天石像的印記不但沒有被抹除,反而愈發清晰起來。這就好像每一次試圖抹除,都像是一次清洗,將印記的所有細節都衝了出來。
面對這樣怪異的事情,掌櫃的並沒有大驚失色,不再去嘗試抹除,不動聲色地指揮著所有人撤退。
既然已經得到了飛天石像,並且失去了繼續追捕王石的理由,掌櫃的已經沒有理由